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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枝面无表情坐在床边,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江起淮走过去。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没打领带,陶枝上下扫了两眼,有点儿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她皱着眉想了想,抬起手来,手指缠着他的毛衣往下拽了拽。
“低一低啊。”
陶枝指挥他。
江起淮顺从地弯下腰。
陶枝单手拽着他,脊背直起略微向上顶了顶,仰起脖子,亲他的唇。
她身上的羊毛连衣裙贴身,勾勒出女孩子纤细曼妙的曲线,下巴高高扬着,纤细的脖颈拉得修长。
大概是来自于男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江起淮单手撑着床边低下去,另一只手无意识扶住了她的头,往上压了压。
唇齿之间缠绵着靠近,又分开,陶枝缠着他毛衣的手指渐渐软下来,她缩着发麻的舌尖费力地吞咽了一下,身子往后倾了倾,想要拉开距离。
她往后退一分,他就进一分,几乎完全不给人喘息的空间。
陶枝仰躺进柔软的大床里,纤细的手指被有力的指节夹住扣着按进羽绒棉被,唇舌舔吻在安静的卧室里发出低而暧昧的声响。
半晌,江起淮抬起头,喘息声就滚在她耳边,温热低沉。
陶枝舔了舔发麻的嘴唇,微张着嘴小口小口地平复呼吸,被压住的腿下意识地抬了抬。
她膝盖刚刚屈起。
“别动。”
江起淮哑声说。
陶枝动作一顿,老老实实地放下了,腿窝卡在床边,小腿顺着垂下去。
“就是这个。”
她声音软绵绵的,小声说。
江起淮有些心不在焉,低着嗓子:“嗯?”
陶枝抬了抬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往下拉了拉,在他耳边说:“在房间里做的事。”
她柔软湿润的唇瓣贴着他耳廓,然后明显感觉到,压在身上的男人整个人都比刚刚更僵硬了。
陶枝有种得逞了的奇怪满足感,她抿着唇放松下来,自下而上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江起淮,你怎么不说话。”
江起淮眼皮子一跳,闭了闭眼。
陶枝继续道:“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江起淮倏地睁开眼,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睛深而黑。
“就这样么。”
他忽而哑声说。
陶枝有些没反应过来:“嗯?”
“在房间里做的事,”
江起淮自上而下逆着灯光看她,眉眼遮掩在阴影里,声音低缓,像危险的暗示,“就这样够了么?”
陶枝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见人好像有点儿被惹毛了,她飞速认怂:“够了够了,就算不够现在时间地点也不合适。”
“……”
你也知道不合适。
江起淮看着她这副搞完事情以后想要息事宁人的样子,顿了几秒,他忽然低垂下头埋在她颈间,剥开衣领泄气一般地在她细腻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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