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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良也明白过来,他忙站起来道:“韩兄弟,我与王头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韩朝道:“我怎么会多想,小的只想为屯堡尽点心力罢了。”
王斗平静道:“韩兄弟的心意我王斗知道,只是男子汉大丈夫又岂能如此,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你们不必过于担忧。”
对于王斗几人的话,韩仲、杨通、钟荣三人听不明白,他们自然不好问韩朝那日发生什么事,只有韩仲悄悄问了韩朝一句,韩朝瞪了他一眼:“多嘴。”
韩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便不好再问了。
众人正在说话,忽然有一个军户进来报告,说是拒虏墩的甲长高史银来了。
……
自九月份王斗几人与高史银同去董家庄领了告身后,这几个月中,王斗便一直没有再见过高史银。
听闻他现在高升为拒虏墩甲长了,还与一个州城窑姐打得火热,可说是身在温柔乡中乐不可支。
这高史银也算是与王斗等人同死共死过,眼下他来到靖边堡,为了表示欢迎,王斗特地吩咐煮了一锅羊肉,并烫上两壶美酒招待他。
此时众人便是坐在厅内,桌上是一锅煮得滚沸的羊肉汤,不时腾腾冒着热气香味,旁边还有一个烧得通红的炉火,上面滋滋的烫着热酒,众人随意而坐,这种天寒地冻的鬼天气,在屋内吃着热汤,吸溜着热烫的美酒,分外舒服。
“娘的,这鬼天气,冷得紧,还是这里舒袒。”
高史银大口喝着热汤,那酒只往口中倒,一边拿筷子只是到锅里挑肉吃,他身上裹着厚厚的皮袄,脑袋上也是戴个厚厚的皮帽,原本脖子上还围着皮毛,不过喝了点酒,热气上来,他干脆把脖子上的围皮扯了。
韩仲看着高史银道:“高蛮子,这段时日过得怎么样?听说你撘上一个鲜润俊俏的娘们?你家伙过得春风得意啊。”
高史银猛然将碗往桌上一放,里面的肉汤都洒了出来,他叫道:“不要提那娘们了,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话还真没说错,我一没银钱,她的脸就翻得比书还快。”
他脸上横肉都在抖动,似乎想起某些让他恨极了的事。
韩仲目瞪口呆,他叫道:“你没银钱了?我记得那日你可是分了一百多两银子,一百多两啊,这么快你就花完了?”
他不可相信地道:“难道你那些银子都花在那女人身上,她那么会使钱?还是她下面镶黄金了?”
高史银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
王斗双手握着汤碗暖手,听了二人的话,他只是摇头,余者各人也是一样摇头。
韩朝道:“高蛮子,你没银钱了,你打算怎么办?”
高史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王斗一眼,只是低头不语。
他与王斗关系颇为奇怪,似乎想向王斗低头,却怎么也拉不下那个脸面。
王斗笑了笑,提起酒壶给他眼前的杯子续满,道:“高兄弟,不嫌弃我这屯堡简陋的话,便在这里住些时日吧。
只是你的烟墩怎么办?你可是一墩之首。”
高史银大喜,他搓着手,只是向王斗感谢,他道:“王头不用担心,墩内有人看着呢,再说这天寒地冻的,也出不了什么事。”
他努力向王斗展出笑容,不过他满脸横肉的样子,那笑容怎么也温和不起来。
半响,他似乎想起什么,他讨好地向王斗道:“王头,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王斗淡淡地说了一声,他喝了口小酒,又夹了一块羊肉丢进嘴里慢慢嚼着。
高史银神秘地道:“昨晚方家沟被屠了,听闻是西山那帮匪徒做的好事,整个村的老弱妇孺无一幸免,真是惨啊。”
“什么?”
众人都是震动,王斗更是震惊,那方家沟与易庄还有辛庄都是桑干里的村落之一,不过不比辛庄,那方家沟与易庄只是两个小小的村子,住的人户不多,村外面的围墙也颇为低矮,没想到临近年关,他们却是遭了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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