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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牢头有点怒了,这名钦犯太狡猾,一问三不知,不肯配合收监登记,如果上面责怪下來,自己连一个初进天牢的瞎眼钦犯都降服不了,那自己的芝麻官也就难保。
“小瞎子,告诉你,这里是天牢,被抓进來的钦犯很少能站着走出去。
你要是偷奸耍滑隐瞒姓名和身份,妄图蒙混过关,你那是痴心妄想。”
“天牢?”
红丝问道,心想:原來飞鸿为了完成任务,终究还是把自己关进天牢里來了?人人都说天牢是鬼门关,自己这次很难出去了。
“小瞎子,你给我听好,我是这里的张牢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给我好好回答三个问題:你叫什么名字?多大?犯了什么罪被抓进來?”
,,张牢头你问的问題太蠢了,怎么尽问一些我不知道的问題呢?让我无从回答。
红丝心里想着,不停地轻声咳着,耳朵里嗡嗡鸣响,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慢慢的飘起來,进入了一个很大的花园,到处是百花芳香,蝴蝶跟在自己的身后飞舞着,心中大喜:
,,我会飞了?我沒有翅膀也可以像小鸟一样地飞翔?
红丝沉浸在美好的景象里,可惜美好的东西总是保存不长,骤然间感觉到自己的小腹重重地挨了一下木棍的打击,他的咳声被抑制住了,难以忍受的腹痛传遍了全身神经。
隐约听见张牢头在对小牢子说:“继续给我打,二十杀威棒,不能免。”
好像肚子上又遭受到几记木棒的重击,一口鲜血逆冲上翻,涌到了红丝的嘴里,顺着嘴角慢慢淌下來。
红丝的神志还保持着清醒,听见一个小牢子问杀威棒要不要暂停?钦犯似乎挨不住了。
“才打了这么几棍,小瞎子是不是在装死?”
张牢头怀疑地说着,还想继续棍打红丝。
这时候,一个小牢子从天牢门口跑來,禀报说:“张头儿,皇上派大内副总管齐公公來探监了。”
张牢头一听,急忙要出去迎接,却见齐副总管已经带了几个小内侍走了进來,看见刑讯室里只有一名犯人被绑在十字刑柱上,问道:
“他就是钦犯红丝?”
“是的,副总管大人。
我们正在对他进行初审登记,他不肯老实交代,只好打了他几棍杀威棒,就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了。”
“犯人死了吗?”
齐副总管淡淡地问。
张牢头试探了一下红丝的鼻端,略微有呼吸,摇摇头表示沒死。
“沒死就好,怎么弄得这么脏花花、湿乎乎的?给他松绑,洗把脸,换一套干净囚服,本总管把他带走,皇上要连夜御审。”
“是,遵命。”
张牢头急忙答应着,吩咐几名小牢子照办。
经过一番擦洗更衣,红丝看上去整洁多了,张牢头讨好献媚地说道:
“府总管大人,皇上御审钦犯,应该加倍提防犯人垂死挣扎,千万不要惊扰皇上,小的建议给钦犯戴上手铐脚镣,做到万无一失。”
齐副总管觉得主意不错,立刻采纳,看着几名小牢子忙碌着把红丝锁铐好,命两名小内侍将他架起來,走出天牢。
此时正值深夜,月色迷离,星辰暗淡,沒有一丝风。
一支支钦卫巡逻队在皇宫内到处穿梭,与齐副总管等几个人交叉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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