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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为何?”
“师傅说我舅舅与师尊有旧,所以对我格外不同些。”
“太虚真人与师尊有旧?我怎的不大信呢?”
玄昊狐疑道。
“谁说不是呢,我曾问过舅舅数次,他只说万年前确有些情谊。”
“原来太虚竟这般深藏不露。”
玄昊心里想着口中又道
“依我看,这并不是普通的情谊,倒像是过命的交情,莫非你舅舅救过师尊或师傅的命?”
羽裳听他这话,不禁用帕子掩面大笑道:“我舅舅?他是醉了倒在园子里,五日五夜都起不来的主儿,去救别人?为何不先救自己?”
玄昊欲再要分辩分辩,羽裳道:“罢了,今儿闹了一天了,歇了吧。”
玄昊最是听不得这“歇了吧”
三个字,一听心里便咚咚乱跳,羽裳便要换寝衣,玄昊即刻用锦盒装了夜明珠,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羽裳道:“你灭了灯做什么,黑漆漆的如何换衣裳?”
玄昊胡诌道:“亮着光总是有些小虫钻进来,到处乱飞。”
羽裳道:“胡说,这窗户是轻罗云锦糊的窗格,怎会钻得入小虫。”
玄昊想想又瞎编道:“师姐有所不知,这云锦只能挡住普通小虫,你却不知有一种会隐身带刺的小虫,只长在那梨花的花芯之中,一到夜晚就出来,见光就扑,专咬那些长得好看的仙子,若是被咬了脸,那疱肿的像杏子般大小,数月都散不去呢。”
玄昊说得差点他自己都信了,羽裳听罢半信半疑道:
“我在此住了百余年,怎的从未听说过。”
玄昊放好了珠子,眼珠一转便道:“许是你运气好不曾碰上过,我昨儿还看见一只在珠子上飞呢。”
“果然如此那还是不点灯的好”
羽裳开始摸着黑换了衣裳,玄昊长吐了一口气,便也换了寝衣,心里想着今夜是否要继续坐一夜,只听得羽裳唤他道:
“你又呆坐着干什么,快快歇了吧。”
玄昊扭头在微光里看见云羽裳躺在榻上,双目微闭,双手放于脸侧,身体微微侧着,一头乌发就如丝绒般覆盖在她身上,她今日穿了天蚕云烟萝织就的寝衣,依稀能看见她身体的曲线轮廓。
玄昊忙转身,猛地一头倒在榻上,转身对着墙壁心里默念清心诀,但无论如何念,心头只一阵阵灼热,如有人在心里架了炭火架子,又使劲加炭猛扇,那火力必是下三天三夜的雨也浇它不灭。
玄昊一边念着清心诀,一边觉得一团热滚滚的东西从鼻中涌出,仔细一看,竟然是血,玄昊心中苦道:“师傅,你这差事徒儿怕是还未办成,便热火攻心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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