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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惊叫出声,两手立即捂住她自己的眼睛,不敢看上车的人,人都跟着躲角落里去,不敢离他太近,尤其是他一上车,有种深重的压力感就扑面而来,压得她几乎胆战心惊——
“哟,是灿灿呀?”
听听他个声音,惊喜得很。
她的牙都发酸了,耳朵都想瞬间当作没听见,好半晌,她将双手从眼睛间挪开,悄悄地瞅向他,他坐得很直,侧脸绷得死紧,叫她瞧着就没由来地涌起来一丝丝害怕的感觉,也跟着挤出笑脸,“陈、陈叔叔——”
这会儿,她厚着脸皮叫他了,想服个软。
“呵呵——”
他就冷笑。
笑得她心里亏得慌,明明她自己没干什么过分的事,还是觉得自己亏得慌,这种心情真是要不得,但是她真是没法子淡定,立马识相地换了个称呼,“陈、陈哥,您就饶了我吧,您大人有大量,我是打算明天同您说呢,想晚去个几天你公司报到的……”
被抓个正着,她能承认高兴的时候就完全把答应他的事给忘记了吗?能说吗,不能!
陈烈凉凉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不过来的,还吩咐下去了,说你明天去公司报到,还叫人照顾你一下,你到好,一个字都没同我说起,就跑来玩了,你还有没有责任心的?”
话喷到她脸上,喷得她简直想跳车,她连忙双手合十作求饶状,“您就饶了我吧,我没责任心,我辜负您对我的厚望,我就是个扶不起来的烂泥,您再给我个机会,我会好好的表现的,您相信我……”
“哼!”
直接一记冷哼,就将她的情绪给灭了。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要论什么狡辩的话,她满肚子的话,偏一句都不敢鬼扯,狡辩嘛也得有人信,她没有那么大的底气觉得能叫陈烈相信,白说一通,还不如不说,她低头看着膝盖,双手就放在膝盖上,跟被审的犯人一样。
就她这个怂样,惹得一直板着脸的陈烈忍不住笑出了声,见到她听到笑声才慢慢抬起头来,那张小脸被他笑声惊到的惊悚样,叫他脸上的笑意更是浓了些,下意识地就想伸手碰她的脸——
她顿时变了脸,人再往车角落里躲,想要避开他的手,晶亮的眼睛就一直盯着他的手,感觉那手跟只怪手一样,叫人惊惧。
陈烈顿时就变了脸,那脸黑的,“我像鬼?”
“啊?”
她注意力太集中在他手上了,一时间没听清楚他讲的是什么,终于将视线落在他脸上,瞧见他个黑脸,才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得太紧张了,深呼吸了一下平复自己的情绪,装作冷静地再问了句,“您刚才说了什么?能重复一遍吗?”
“我像鬼吗?”
他还是挺好心地提醒她一遍。
她连忙笑着回答,“不,您哪里像鬼,哪里有您这么好的鬼,我才是鬼,我才是。”
还配上一脸的谄媚样儿。
“真乖。”
他夸她,“鬼样儿,在飞机上看你写东西呢,都写什么了,是日记?”
她心里可真郁闷的。
从陈烈上车来,她就知道两个人同个班机了,只是没想到她在飞机上的举动都让他看在眼里,而她还迟钝地没发现一点,悻悻然地将包里的笔记本再取出来,递到他面前,“喏,你看看有没有举趣?”
她的字不是挺好,还能看得清,他仔细地翻了翻,还能看得清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虽说没有特别的关联,但把她想写的都写了,谁拍的电影,谁演的电影,谁编剧的,都写得清楚,还有哪个歌手,唱哪个歌红的,歌名是什么,都是清清楚楚地列出来。
陈烈斜睨她一眼,似乎不敢兴趣地将本子递还给她,——她没接,他还硬塞到她手里,惹来她不明白的眼神,还不想解释。
“怎么样吗?”
她急了,觉得这笔记本烫手得很,“您没兴趣?”
“我做什么要干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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