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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这怕是句问话,便重复到,“我们去美国看到白牧师的女儿?是的,我们会见着伊莎白。”
“看,这,伊莎白”
,婆婆伸开双臂,迎着日光,将手中的衣料展开来。
缎料是典雅的粉色,太阳一照,通体泛着一片淡柔的光。
衣襟、袖口和下摆则是蓝地上缠绕着花草的绣片。
“喜欢?”
婆婆示意我把衣服接过去。
缎料落入手中,细腻轻柔,一股清凉穿了过来。
“喜欢?”
婆婆又接着问道。
我点点头,想象着伊莎白若是穿上这锦衣会是什么情景,“喜欢,”
我喃喃地说道,“伊莎白也喜欢”
。
一听着伊莎白的名字,婆婆脸上便满是怜爱。
她拉着我坐下,开始讲伊莎白的故事。
“小时候,抱她,”
婆婆把双臂圈成摇篮的形状,温柔地摇着,那故事由她用着一段段单词和短语讲出,便如梦幻中白纸上跳动的毛笔写意般描出片片墨色。
“她漂亮,很漂亮。
眼睛,嗯,眼睛大,蓝的。
抱她,玩,在这个院子里。
你看,那树,我们玩。”
婆婆指的实是那丛绿竹,她眯起眼睛,凝望着片片竹叶,仿佛是在寻找着伊莎白的身影。
“小时候,我做衣服,伊莎白喜欢。
喜欢,粉的。
她穿上衣服,漂亮,在院子里跑。”
“后来,害病。
躺在床上。
我害怕,求上帝。”
婆婆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光低垂,抚摸着手里的锦衣:“病好了,她看不见。
穿衣服,她还要粉的。
她问我,还漂亮。
我伤心,哭了。
她的手,找我,找我的脸,她的眼睛,打开,想打开大大的,找我,可是看不见。
她说:‘不哭,不哭,伊莎白不难过。
’她说:‘我看见基督,看见基督就不害怕,好美。
’”
讲到这儿,婆婆停了下来,眼睛又已湿润。
她捧起手中的衣服,深情地说道:“伊莎白,看不到。
我还做衣服,漂亮衣服,让她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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