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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辰旭说完看着闫世国,他依然带着一丝期望能从闫世国的口中听到些许信息。
然而,回答他的,依然是长久的沉默。
伤心的年轻人彻底绝望了,他没有再表现出愤怒或是不甘,而是将手里那份股权让渡书轻轻朝着闫世国的桌上一丢,漠然说道:
“这份股权,我不会要。
我的朋友,他们也不会接受你的安排。
闫家的一切的,我都不感兴趣。
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在闫家对闫睿辰产生什么威胁。
该属于闫睿辰的,你都给他吧。”
这一句话中已然不带有任何的感情,好像只是在向一个陌生人陈述着什么一样冷漠毫无波澜的语气。
闫辰旭再也不看闫世国一眼,转身走向书房外。
“等等,辰旭,你要去哪儿?”
闫世国的声音让闫辰旭暂时止住了脚步,他停在书房门口,背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
“我活在这世上二十几年……无私地对我好的,毫无条件目的地关心我的,永远都是和我没有血缘的陌生人……我的亲生母亲把我丢弃在福利院门口,一天也没有养育过我,而一个和我非亲非故的女人,愿意豁出自己的安危去帮我救我……呵,什么叫亲情,我真是不明白。”
说完,闫辰旭再也没有停歇,而是毫不犹豫地走出闫家,关上了闫家大宅那扇高大精致的大门。
巨大的落门生像是在闫世国心口猛地重击了一拳,他骤然捂着发闷疼痛地胸口跌坐在椅子上,艰难地喘息着争取着氧气。
他急忙从抽屉中取出付小汐给自己配的药瓶,用已经发抖的手取出药片就着水吞下后,不适感终于渐渐减缓,顺过了气得闫世国虚弱地坐在桌前,目光空洞地看着那扇被关闭在自己面前的房门。
突然,闫世国想到了什么,闫辰旭出门前说的那番话令他十分在意起来,他急忙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闫睿辰的号码,当那一头接起后,闫世国焦急地说道:
“睿辰,辰旭跑出家门了。
我没拦住他,你马上让人去跟着辰旭,看看他今天究竟去见了谁。”
A市的某个角落,一片民工出租屋群中,一个身形佝偻瘦弱的男人看着头顶的天空,远处的天际大厦高耸入云,仿佛从久远以前就伫立在此,始终不曾变化过。
汪林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回到这个城市,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都徘徊在无所事事和挣扎求生之间,他不敢去找工作,也不敢在任何地方常住,只盼着认识自己的人越少越好,这样,曾经的事情也许就会随着时间的过去慢慢被人们淡忘。
他一直都只靠着季疏禾的资助勉强度日,这让汪林再还怕那些不见天日的事情曝光于太阳下也无法离开太远。
有些人始终都盯着他,警告着他永远不要想在活着的时候,把那些不能被人所知的秘密说出口。
然而二十多年过去了,存着侥幸心理的汪林以为自己逐渐被人所遗忘的时候,季于琪却找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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