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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可以作证,自打接手了庄子,张潜就一直忙着鼓捣香水、风油精和万金油这三样安身立命的“法宝”
,根本没顾得上过问过庄子上的任何事情,更不可能指使崔管家和恶仆,去抢佃户家的牛和女儿!
可管家是他雇的,恶仆跟他签的是一直到死的卖身契,甚至还包括恶仆的子子孙孙!
眼下这三人无论做了什么事情,都算在他的头上,在大唐,天经地义!
“误会,贺前辈,张前辈,还有孙御医,这是一场误会!
误会!”
哪怕尴尬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往里头钻,张潜都只能硬着头皮,努力解释。
不求贺知章和张若虚两位,完全相信自己无辜,只求别给对方落下一个“放债求利,欺男霸女”
的坏印象!
自己来大唐这么久,终于遇到了两位“熟人”
。
终于找到了一点穿越者的感觉和乐趣,不想这么快就被“熟人”
排斥,甚至永不往来。
而万一贺知章和张若虚这两位“大神”
中间的一位,今天回家之后,写出一篇《渭南恶霸》来,乐子就大了。
他张潜将以最别致的方式,青史留名。
让后世提起贺知章和张若虚,就会记得,他这个大反派,声望直追抢了周文斌做媳妇的王老虎,和半夜学鸡叫的周扒皮!
(注:王老虎,戏剧中的反派,抢亲抢了女扮男装出游的江南才子周文斌,还放在了自家妹妹的闺房里。
)
“晚辈大概在上月中旬才接手的庄子,然后就忙着琢磨如何配置师门几样药物,所以,对庄子上的事情,就没怎么留意。
没想到一时疏忽,竟然,竟然酿成如此大错。
晚辈,晚辈……”
背上的筐子好重,压得张潜几乎无法直腰。
平素还算伶俐的口齿,在此刻却笨得没了边儿。
平素还算沉稳的心神,在此刻,也乱成了一团麻。
今天一路上,双方谈的是儒家的仁,谈的是墨家的“兼爱”
,谈得是“舍生取义”
和“言行如一”
。
而现在,对方看到的却是,他的管家在拉别人的耕牛,抢别人的女儿!
前后的落差宛若天上地下。
张潜知道,先前在语言上,自己说得多冠冕堂皇。
现在,形象就摔得有多“惨烈”
。
而周围几家农户的看家狗,却全都赶过来看笑话,隔着贺知章和张若虚两人的随从,冲着他“汪汪汪汪……”
地叫个不停。
“反正,这件事,真的不是晚辈让人做的。”
毕竟只有二十二岁,还没上过天班,张潜的心智再早熟,也成熟不到哪去。
自我感觉到今天这事儿越抹越黑,干脆直接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恨恨地发誓,“我没有那么无耻!
晚辈可以对天发誓,如果对此事知道半点儿,就让晚辈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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