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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弱弱地说:“去不掉,只能等脚指甲慢慢长长。”
耶律彦一头黑线,飞快地穿上袜子,套上鞋,眼不见为净。
“你等着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吧,死丫头。”
他扔下一句话,气哼哼地走了。
慕容雪笑得把脸蛋埋在了胳臂里,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像他这种死要面子的男人,怎么会让女人发现他的脚指甲如此风情万种呢。
慕容雪高高兴兴地打了个呵欠,昨夜为了给他染脚指甲,忙了半宿,幸好他喝了酒睡得沉,不然还真是无法得手。
耶律彦晚上一回来,便把慕容雪抱到床上算账。
心虚理亏的慕容雪只好乖乖受罚,虽然被折腾得腰身快要断了,但一想到明日他便要离京出发,数月不能见面,便任由他放纵。
一觉醒来天光早已大亮,慕容雪一睁眼便发现身边的床已经空了,她一个激灵坐起来,飞快地穿上衣服,喊道:“丁香,快快,去马厩给我牵一匹马来。”
“小姐你要干吗?”
“王爷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叫我起来,王爷今日离京不知道么,我要去送他啊。”
慕容雪一边梳头,一边埋怨。
“是王爷不让叫醒你的。”
“唉,快点快点。”
慕容雪慌慌张张地绾了个发髻,带着佩兰就出了梅馆。
木管家一听夫人要骑马去安定门给耶律彦送行,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夫人,老奴多嘴说一句,出兵要祭天祭旗,这会儿安定门前,闲人都不得靠近。”
慕容雪道:“无妨,我远远地看上一眼也行。”
木管家没辙,只好牵了马来,又叫了王府的六个亲兵护送,亲自领着慕容雪前往安定门。
果然如木管家所说,这会儿安定门前人山人海,早已围满了百姓,道路被宿卫把守,只能远远地看着安定门前,铁骑潇潇,旌旗飘扬。
即便隔着汹涌人潮,慕容雪坐在马上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耶律彦。
他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身后是整齐威武的军队,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身着戎装的模样。
她拼命地挥着手,希望他能看见自己。
可是人太多,他也决计想不到自己此刻会来到这里给他送行。
急切之中,她一眼看见街边的酒楼,当即翻身下马,飞奔上了酒楼。
“夫人,夫人。”
木管家赶紧带人跟了进去,也不明白她意欲何为。
慕容雪蹬蹬上了楼梯,跑到三楼的栏杆前,解开了腰带,拿在手里挥舞。
不知是不是错觉,耶律彦好似对自己这边投过来一注目光。
她惊喜万状,手里的腰带挥舞得更加卖力。
耶律彦跨在马上,只是看见了一个人影在挥舞一条绿绸,根本看不见容貌,但莫名其妙,他知道那一定是慕容雪。
因为只有她才敢做出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傻事。
他当时只是这样想,后来才明白,这世上肯为他傻成这样的人,也唯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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