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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婈道:“好。”
半晌之后,虞娘折返。
她用蒲扇挡住嘴,附在秦婈耳畔道:“秦姑娘跟我来吧。”
时隔六年,她再次站到此处。
黑底描金的匾额下,依旧还是那句话——知你前世事,懂你今生苦,解你来事谜。
“请进。”
秦婈推开门,走进去坐下,朱唇轻启:“今日来此,是想同庄先生买个消息。”
庄先生一笑,“秦姑娘直说便是,飞鸟阁除了皇城里的消息不卖,都卖。”
秦婈道:“我想查西直门南口巷子做布料生意的朱家二郎,朱泽。”
“哦,朱泽。”
庄先生笑道:“他的消息,十两银子。”
听到价格,秦婈忍不住皱眉。
这飞鸟阁的消息什么时候这么便宜了,想当年她买萧聿的行踪,可不是这个价。
“怎么?”
庄先生笑道,“秦姑娘还嫌便宜了?”
“自然不是。”
秦婈掏出钱袋子,将十两银子放到桌案之上。
庄生收下后,起身放飞了手边一只鸽子。
秦婈面上不显,却忍不住在心里嗤了一声。
也不知这是在鼓弄玄虚,还是飞鸟阁的鸽子身赋神力。
不一会儿,鸽子飞回来,庄生从鸽脚边抽走一张纸条,对秦婈道:“朱泽,字子阳,钱塘人,曾在龙泉山中读过书,三次乡试落榜后,心灰意泠,便开始跟家里学习经商,两年前,朱家一家迁至京城,这才开了方才姑娘口中的布料铺子。”
庄生喝了一口茶,又道:“这位朱公子不是读书的料,但却是经商之材,半年前,有人在朱家定了近千匹的青色布料,本是件好买卖,可哪知这千匹的布料却不慎染上了墨点,那时朱家正逢青黄不接,朱泽心想不如以小博大,便进了洪氏赌坊。
这染了赌,多数戒不掉,全赔光了不说,还另欠下六万两银子。”
“不过迄今为止,已经还上四万两了。”
秦婈听出了庄生的言外之意,她柳眉微蹙,轻声道:“他是如何还上这四万两的?”
庄生笑道:“秦姑娘,你上个问题我已经答了。”
秦婈腹诽:真不愧是飞鸟阁,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秦婈道:“那这个消息,需要多少银子?”
庄生道:“一千两。”
秦婈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瞬间被气笑,“庄先生,我是不是听错了?”
“消息的价格本就是因人而异。”
庄生笑道:“在庄某看来,这消息于秦姑娘来说,值一千两。”
秦婈深吸一口气,朱泽的事拖不得了。
秦婈道:“我先欠着,三日后给你,成不成?”
庄生道:“飞鸟阁没这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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