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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一个书生胡乱写了当年惊天变的事情,现在又分赠于众人,到底是何居心?难不成你想暗示天下,这书里说的是事实?李家的齐天被区区一个白面书生封印了吗?呵呵呵,这不要脸的谎话,你吓唬谁呢?”
几句话,雨中雳巧妙的将李家拉入了自己的阵营;思来想去,李家是绝不肯承认齐天不在的;这样一来,只要李家的人开一句口,说齐天其实在李家,那么这本书中的离奇故事,便只能算作天方夜谭,也便可以忽略刚才弥漫在天圆地方之中那股令人抬不得头的威慑力了。
只是,这等耍了小聪明的争辩,与作为生意人的铜雀相比,自然差了数个档次。
铜雀依旧笑脸吟吟,说道:“这位英雄误会了。
小人只是一个生意人,今日所作所为,只是想与诸位交好。
而且,书中故事,并非是想给诸位看第一章。
咱们谈的,是南疆归属;书中有一章节中说得明白:那南疆之前的主人卷帘,便是被吴公子所收服。”
“放屁!”
风里雷高声骂道——自己毕竟没有亲眼目睹过齐天的本事,但是卷帘的手段却是历历在目,绝不可能败于那个书生。
听到这里,风里雷才敢断言,这个铜雀只是招摇撞骗,所作所为只是为了瞒天过海,想要稀里糊涂便将众人吓退,从而在李家手里获得南疆的统治。
席间一阵骚动。
风里雷听得这股风声,心中觉得自己占了上风:看来,众人都是起了疑心。
只是,天圆地方里,众人并非是在听铜雀和风雨二妖吵架——他们都清楚看到,那天蓬已经起了身,不急不缓,一步一步入了正中的沙场。
“家主,小心了。”
李靖和袁天罡一左一右,走到了李海身前小心护住,生怕这天蓬有什么动作。
而另一旁,大器也悄悄地点了点李棠的刀鞘,示意李棠向后撤一步。
“若争南疆,便下来。”
天蓬落场,短短几步路,却引得他咳嗽声些许严重。
风里雷开始并未察觉身后多了一人,听到咳嗽声后才像兔子一样猛然回身一跳,上下打量见是天蓬,这才又放宽了心:这老不死的,虽然看起来还是壮年,但听那发自经髓的咳嗽,恐怕已经是时日无多。
想来天蓬以命相搏,就是想要在将死之际留下些许关于自己的传说吧。
“朕说……下来。”
天蓬见场内没有人有动作,便用脚尖在身下轻轻一点;沙场上的土壤迅速绽开涟漪,众人眼前的景色便开始一并飘忽,抖了几抖,令人头晕眼花。
待众人好不容易稳住了视线,却看到沙场内,那炙蜻蜓、铜雀和妖僧大铭都已经落了进去。
主位上,李靖不动声色,而袁天罡的脸憋得有些发紫,仿佛刚才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冲击着他置于沙场正中的真气壁垒。
另一边,大器耷拉着袖口,遮住了李棠的双眼。
“天蓬擅水,这招‘海市蜃楼’万不可看,否则便入了他的结界。”
大器小声对李棠说道。
一边说着,大器一边担心地抬了抬头——要知道,毫无防备的吴承恩离这一招更近。
好在青玄的动作也是如出一辙,抬手垂下袖口,遮住了想要看热闹的吴承恩。
此刻沙场之中,最从容的人仍旧是铜雀。
虽然他那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如意算盘已经落空。
不过,其他目的倒是都达到了。
那风里雷可不知铜雀所思所想,此刻他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兵器,哇呀呀怪叫一声:“既然都凑齐了,那咱们便来吧!
说,哪个不怕死的要做我兄弟俩的对手?”
“朕。”
天蓬开口,似乎懒得再多说一个字。
那妖僧大铭和炙蜻蜓,却也同时调转了身子,朝着天蓬警惕。
只因为,地上如同湖面一般的诡异涟漪,依旧没有消失。
“你们一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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