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志才才有!”
“他帐下豢养了数百名暗探,其人又极其善于攻心,也懂局势奇谋,又知晓人心善恶,喜恶之礼,极有可能是他,等我找到其人,自然会重重有赏。”
“但眼下,这天子我已经是非迎不可了!”
“是!”
两父子也是相视一笑。
这一刻,两个人都无比的庆幸,幸好在徐州之时,曹嵩活了下来。
否则哪里还有今天的快乐可言?
“既如此,我也会为迎天子,出一份力。”曹嵩笑了许久,忽然动了心思,颇为激动的说道。
曹操奇怪道:“您能帮什么?难道还可以说服某些大臣吗?”
当朝的那几个,可都是跟你不对付的。
当年至少是讥讽过曹氏太尉的。
“那不能。”
我不配。
“不过我手中有不少器具,都是当年洛阳皇宫中的物件,有几件,还是先帝所赐,是宫中流传。”
曹嵩交了实底,当年家中巨富,虽然对内有内诫令不可随意花钱,但身为一族之长的曹嵩,还是收藏了一些宫中旧物,或是出钱购买,或是找人拿出。
权当是对旧时自己权力的眷恋,或者是享受一下宫中流出之物的尊贵。
现在家中也还堆积了不少。
这倒是个好东西。
但是曹操却也有点犯难。
这些东西有也没地方可摆啊,“父亲,我现在是没地方做宫殿。”
“天子若是能接到,接去何处?”
“去了一地,如何能够起一座,让满朝公卿全部不敢妄语的皇宫,至少要有个大体地界吧?!谁能想到这时候天子能东归?!”
曹操眉头紧皱,神情紧张,他原本想的是,先弄到手再说。
无非是个宫殿,实在不行用大院连成一片,先建造框架再慢慢堆砌。
可现在,谁人能有成片的宅院,而且还得是在洛阳附近,否则那些公卿可不好忽悠。
诶,等等!?
想到这,曹操忽然眼睛猛然一瞪,盯着曹嵩看:“哈哈!!”
“怎么?!”
疯了?!
“我想到了!成片的院落,洛阳附近!早已有了!多谢父亲了!”
“这诏书,您自己看吧!”
曹操哈哈大笑,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他不由得想起一个人,当初就觉得很奇怪,他为何忽然跑去颖水大量置办宅院,而且还是不遗余力,甚至散尽家产,和族亲借钱,都要去置办。
在这里等着呢!
曹子和!
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虎将资质,居然也能有这等心眼!
若非是自己意有所图,那就是天命使然!
不过说实话,曹操倒是更加倾向于后者,这就是天命所归!
天子终究是要给我曹操的!
曹纯哪里有这等心思呀,还宅院!
他打仗勇猛,善于用兵已经很不错了,若是还能有如此论断,当真是鬼神了!
天子东归难道半年前就已经预见到了吗?!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连荀文伯这等善于赌未来大势的人论断大师都不可能预见到!
这是何等复杂的事态变化,才有可能提前预知天子东归一事!
若真是他们早就有所图,我把我父亲的床榻吃了!
曹操暗地里随意发誓,然后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
曹嵩则是倒头继续就睡,只是手里攥着那诏书,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好歹这一生最丢人的地方,现在来了一张诏书,遮得严严实实的。
生这阿瞒,真好。
……
春日在冬雪消融之后。
寿春已经被围困到了极点,荀潇在外趁着天暖,钓鱼钓得董访已经怀疑人生了。
他们可能天生不适合钓鱼,钓不上来就算了,心性还变得一塌糊涂。
想不通便是,为什么时间越发的着急短促,荀潇反倒越发的懒散。
今日更是睡到中午才起。
还自诩卧龙,说卧龙当然是卧着的,哪有起早贪黑的。
“先生真的不急?咱们追了纪灵太远了,又要到扬州境地了。”
这些天,来回进攻,就像是放风筝。
攻城是不可能攻城的,但是可以把人堵进去,控制周边地带的关隘和营寨,然后在有利地形居高临下建立城防,偶尔平贼平叛,俗称“打点柴”,大部分时候就在营地里不动。
消耗粮草。
越是消耗,纪灵就越退。
这逐渐退却,就真的退进了寿春城内。
主城甚至还高筑城墙以据守,防卫到了极点。
久而久之,整个寿春之外的城池就已经被荀潇占据了。
“文伯!”
此时,在军营外钓场,曹纯纵马而来,一封书信在手,大步流星靠近,道:“主公已经出发了,去迎天子。”
“估计要与袁绍争先了,咱们这边最好是退军,此消息很快便会传遍天下,不可托大!”
曹纯的表情很是严肃,现在局势虽然好,这仗打得就像是骑在别人脸上喷射一样无限张狂。
但是也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噗!”
荀潇听完这话,忽然笑了。
护卫在旁的典韦,死鱼脸夏侯恩都是转头去看了一眼,不知道他笑什么。
“文伯笑什么?”
曹纯挠了挠头,语气有点慌张起来。
我擦?
不会是这书信里面有什么内容我没有悟到?所以被嘲笑了?
笑我?!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荀潇淡然的说道。
“什么高兴的事,我不信,你肯定是在笑我!”曹纯当即坐在了一旁,脸色有些不耐,撇嘴道:“文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这样戏弄,咱们关系这么亲密,我自然是会受教的。”
荀潇收了竿,然后凑近曹纯道:“子和兄长,想不想立功?或者说,想不想装杯?”
“想啊!做梦都想。”
“我有一计,或许你能钓到大鱼。”荀潇神秘莫测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