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十几个汉子手拿棍棒上前,便要驱赶明生。
明生也不着恼,冷笑着看向老者,言道“如今张家口五性商人勾连外族,贩运金铁,想必邱老也知晓吧,此事已经吵到了南直隶,更有巡按御史欲弹劾五家。
若是朝廷追查下来,铁从何来?钢从哪来?不知邱老如何应对?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言罢,明生甩手而去。
话不多言,明生也拜访了谭家,但俱都碰了一鼻子灰,被人家骂的狗血淋头,老子卖铁给范家,谁特么的管他贩卖到哪里去,关某何事,休要聒噪。
及至晚间,当真有十余名锦衣校尉赶至两家,丢出腰牌,却是锦衣卫北镇府司来人,骄横狂傲,将邱府,谭府翻了个底朝天,账本通通打包带走,喝令家人不得出门,留待问话。
两家懵逼,赶紧派人去衙门寻人问话,可县衙的吏员,巡检都大摇其头,不知道,不敢问,鬼知道锦衣卫啥时候来的,这些可都是狠人,得罪不起。
说不得是为了探查那五姓商人贩卖金铁之事,舍此之外,昆山也没别的大事啦。
邱谭两家彻底慌了,再如何富贵,也是匠籍的民户,家中无人可做官,见识有限,派人四处打探之后。
卧~槽,整个苏州府都在谈论此事,打油诗,童谣传遍大街小巷,五家商户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邱老欲哭无泪,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传说中可止小儿夜啼的锦衣卫上门,看来那性赵的所说不假,账本也被搜走,邱家同五家的生意往来写的明明白白,这如何能说清楚,当真有可能破家灭门。
正在担惊受怕之时,又有噩耗传来,五性商人举家暗中逃走,却是在浏河口被截杀,金银细软,资财货物消失一空,一家老小的人头被挂在河口木杆之上。
上书“卖国明奸,举族夷灭!”
太仓州,昆山县的巡检都快疯了,这特么的可是五六十人口,说杀就杀了。谁杀的?不知道!草草勘验之后,急忙快马上报府衙。
整个昆山县城更是风声鹤唳,胆小的关门闭户,胆大的四处打听,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更有人拍手称快,杀得好,杀得妙,这种大明败类就该斩草除根。
昆山县的县太爷都吓尿了,江南承平,如何出过这种大案,莫须有的告示,士子闹事,听闻竟然还有锦衣卫的身影,如今更死了这许多人,谁特么的能跟本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某还是不是一任父母了?难道朝中真有人要惩治这些商贾?
呃,某也收收了钱财,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行文府衙,询问锦衣卫是否有密令前来办案,可府衙也懵逼啊,又行文苏州府的锦衣卫千户,层层行文之下,也不知几时能有个结果。
明生站在山巅观虎斗,截杀自然是他安排的,苗俊,蒋伟,姜丑,冯群四人率队埋伏在浏河口,不仅劫走货物,更是将五家人斩尽杀绝,立高杆,挂人头。
不能怪明生狠毒,这几家子干的就不是人事,损阴丧德,出卖家国利益,这样的人不能杀,何人能杀!
曲终人散,行将落幕,明生再次登门拜望邱谭二家。
执礼甚躬,嬉笑言谈,巧言自家在广府生意颇多,有意染指冶炼,顾才几次想请,若是贵家同意,某自有办法暗中将人送走,并保证其安全,有高门大宅,股份金银相送云云,合伙的买卖,不算给本少打工。
本就想举家奔逃,如今还有人帮衬着,虽说此人看着不太靠谱,而且居心不良,但总比没了性命好过许多,锦衣卫绣春刀之下,还有哪里敢收留呢。
万般无奈之下,两家终于屈从,改正归邪,跟着明生做起了海贼这份颇有前途的职业,当然,此时尚且不知,海上不知东南西北,鬼知道是向南还是向北。
“收拾东西,回家!”
打了个响指,明生潇洒登船,出浏河口,过长江,贼船好上下却难,既入了明生魔爪,再难逃脱,一路到达花果山,安排船只直接将两家打发到牛头城,至于如何威逼利诱,自有几个老的下手,总不能脏活都自己干了,别人也要偶尔擦擦屁股。
晋商五性如何舍财自保不提,明生则是再次南下淡水城。
王宝年过四十,却是个跳脱的性子,赌徒出身么,专爱干以小博大,行风踏险之事,也不知如今将淡水附近的土人祸祸成了啥样。
......
淡水河口北三十里海域,一艘沙船船板破碎,行将沉没,近百五十人在水中哭嚎救命,几艘舢板往来穿梭,忙着搭救落水之人。
两艘四海制式鸟船正在同四艘海盗船对垒,炮声隆隆,杀声震天,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