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与队员们分说。
那队长也是四海的老人,闻之嘿嘿怪笑,胸脯拍的啪啪响,跟少帅学就没错,书呆子而已,手无缚鸡之力,有何难哉!
详细调查之下,宋应星这一支有亲兄弟四人,宋应星排行第二,已经分家单过,有自己的独门独户小院,家中有妻妾二,子女三,仆人六,共一十二口。
这就很简单,宋氏居住的小镇仅靠鄱阳湖,晓月在九江府购置了一艘观景用的楼船。
一众汉子们夜半三更翻入院中,将宋应星一家一十二口尽皆绑了,家中的贵重物品,书籍器物也一并打包,塞入楼船之中。
楼船一路北上,出壶口,入长江,过安庆,走应天,摇摇晃晃两月余才赶至花果山。
晓月将一家人交给周飞,言明这是少爷点名索要之人,具体是何原因也是不知,周飞更为纳闷,也就普普通通一个举人而已,一个酸腐读书人,值得花这般大的气力?
管他呢,将人送去牛头岛。
可怜宋应星一家,尚来不及观看海岛景色,便被塞入海船之中,到得牛头城。
宋氏一家可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之人,哪里受过这等罪,洗不得澡,见不得光,浑身邋遢腌臜,馊臭味熏天。
初被贼人绑住,宋应星还以为是谋财害命,可却是没死,全家人一个不少,整日里在船中飘荡。
惶恐之后,宋应星满脑袋问号,这是作甚啊,听闻有绑小孩子的,可没听说有绑大人的,问谁也不说话,吵闹便直接绑了,破抹布塞嘴,折腾了几日之后,全家人也老实了,不敢再闹。
吃喝不缺,只是不得自由,那美貌少妇对一家人还算客气,换衣服梳头洗脸都有人安排。
可特娘的自送上了海船之后,待遇就变了,船中满是凶神恶煞的贼寇,一家人被关在舱中不见天日,饭食更是令人难以下咽,若不是妻儿俱在,宋应星死的心都有。
好不容易到了牛头城,终于重见天日,放眼望去也是茫茫大海,这特娘的是哪里?宋应星心中暗骂。
稍稍适应光线,发现面前却是一座城池,风格迥异于大明,人来人往,颇为繁盛,面前除了士兵之外,尚有几个花白胡须的老者,几十双眼睛古怪的看着自己一家。
冯通老头子也是风中凌乱,只晓得是明生交代晓月所寻之人,具体干啥的不知。
这是得罪自家少帅了?不然怎的被折磨成这样?
蔡忠实就咧嘴,钱云则是苦笑,这是又一个被绑上贼船的,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四海商社请人就只会这一种手段。
宋应星稍稍平定心神,苦着脸拱手问道“诸位,能知道为何么?”
……俺们也想知道啊,可少爷也没个交代,鬼知道是为何?
“咳咳~这个,宋举人?”冯通无奈道“且先梳洗一番,吃些东西再说话吧。”
味道太重,隔着一丈都能闻到馊味,周飞这混蛋也不好好照顾一下,这书生看着文质彬彬,摆明是个有本事的,只是不知道是哪方面被少爷看中,还是不要怠慢为好。
“你也不要害怕,小王~八~蛋看上你了。”
钱云怒哼哼言道“且先歇息一下,放心,我等都是好人家,老汉代那小王~八~蛋给你请罪。”
宋应星是彻底懵逼,也不知道这是个国家,还是个啥玩意,有城,有人,有兵。
哎!爱咋咋地吧,死也做个饱死鬼,一家人被带至一屋所,洗漱食罢,换了一身新衣,总算又活了过来。
钱云,冯通两个老汉作陪,在偏厅中叙话,双方也是尴尬,两个老汉就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前番是一堆红毛夷,之后是两户炼铁的,现在这个是干啥的呢?
“宋举人一路艰辛,殊为不易,老汉也不知少主为何请你过来,敢问宋举人有何专长?”沉默半晌,钱云有些不耐烦,当先问道。
将某绑过来,却不知为啥,现在反过来还要问某有何长处,某的毛特长,要你管!心中腹诽,面上却不敢漏出,一家子性命都在人家手里呢。
“熟读四书五经算不算?”
两个老汉摇头。
“善作诗词八股算不算?”
两个老汉再次摇头。
“精通音律书画算不算?”
两个老汉狠狠摇头。
“……敢问老丈,那何种本事才算是专长?”不待这么玩的,某特娘的不猜了。
“呃,器械制造,机巧之学,牲畜养殖,粮种改良,也就是杂学,宋举人可有精通?”钱云思虑片刻,问道。
卧~槽,原来根子在这里。
宋应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没事研究这些东西作甚!原来是因为精通杂学被人给盯上了。
老天爷,这就是某不务正业的惩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