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再无站立之人。
明生不免有些沾沾自喜,管他是真还是假,玺在我手,他就是真的了!
别看他当不得吃喝,但近两千载传闻未断,华夏之民,上至王侯将相,下至黎民百姓无一不知之,这一方玉玺已然化身为一个符号,深植于血脉之中,华夏一族之长佩享之。
“都起身吧?”
明生环视众人,笑道“这就是一方普通的印玺,莫要太过当真。就算是真的,那也不是我的,而是俺老爹的,改日交给他便是。诸君努力,前程可期!”
时至今日,明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早晚之事,给大家一个期盼也好。
玉玺重新入盒,明生笑咪咪看向仍瘫坐在地的叶赫那拉.苏泰,白净丰腴,越看越是喜欢,这哪里是普通的女人,这是送宝的小棉袄,体贴的小少妇。
走近苏泰身侧,轻轻将其扶起,笑问道“嫂嫂怎的恁般体贴,人来也就罢了,竟然还要送礼。小弟生受了。”
这就不能活了,苏泰泪水成线,挣脱明生不得,那大手犹如铁钳一般揽住自己的腰身,哪里动得了。
情急之下,一口咬在明生肩头,拼命撕咬。
好在冬日里穿着棉衣,肉不曾咬到,只咬到了一嘴棉絮。
挣扎了好半天,苏泰方才惊声尖叫道“这是大汗的玉玺,你快还给他,不然城中一人也不得活!”
明生哪里管她如何恐吓,命人将二女拖入后院,这宝贝到手,哪里有轻易相让的道理。
只是这厮一直不解,这玉玺怎的就在苏泰手上,莫非林丹汗惧内?
正思量间,有军兵传报,那都又来了!一个来回不超过半个时辰,这办事效率倒是奇高。
“我家大汗说了,你所有的条件都答应,但三福晋同泰松公主必须先行放归,其他人等可延后!”见面不多言,那都单刀直入。
这厮尚在云里雾里,不解林丹汗之意,女人多去了,这苏泰除了是长子之母,也未见地位有多尊崇,怎的就如此受重视?
这让其他的族人情何以堪?你的女人是人,别人的亲人就不是人了?嫌怨一生,这个部落联合如何走将下去?
明生坦然而坐,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告诉你们大汗,他所求何物某已知晓。这价码自是要重新估算。
某议以乌加河为界,以东属四海,以西属贵部。”
“你!你莫要后悔,让我等退出归化城断无可能,等着吧,我大元勇士定然踏破城池,将尔等挫骨扬灰!”
那都如此小心谨慎的性子也是怒了,那乌加河从阴山中出,将敕勒川一分为二,这一下便要割去察哈尔部的半数牧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两个女人而已,至于这般的狮子大开口么。
“叉将出去!”明生懒得同这厮多言。
未几,城头有炮声响彻,喊杀声四起。
林丹汗恼羞成怒,摆开架势攻城!还谈个屁,便是人都死光了,也要将福化城拿下,玉玺重新入手。
这城池既入了明生之手,哪里这般容易攻下的,虽仅仅三千人,却是将小城守御的固若金汤,排枪火炮之下,鞑军根本不能进的城池三丈之内。
攻三次,不克!
林丹汗无奈退兵,征伐部族之人加急打造攻城器械。蒙古诸部虽然势微,但多少还存留一些蒙元留下的家底,打造攻城器械还是有一手的,回回炮没有,但冲车,箭楼,抛石机却是可造。
……
归化城东四十里阿喇克绰特部,扼守东入敕勒川咽喉,有部众四千余人,可战之兵千五百之数,分部在方圆二十里之地放牧,有大小定居点二十余处。
其地南北各有一条谷道沟通东西,乃东入敕勒川必经之地。
这一夜,谷中阴风呼啸,犹如狼嚎,一标人马潜行而至。
那首领见不远处有敖包若干,也不言语,只轻挥手中刀。
轰隆隆!
马蹄震动大地,一标人马呼啸而过,狂风掩盖了厮杀之声,风沙卷走了漫天煞气,二十几个敖包未曾走脱一人。
这一支军兵风尘仆仆,胡须凌乱,满面尽皆烟火之色,显然是长久赶路而来。
“就地修整,两个时辰后出发!”
“庞头,归化城拦路,我军该如何行事?”一参谋官将地图铺开,面带凝重。
“绕路南行,争取三日赶至沙尔沁近佐。”
庞晋元扫视部众一番,正色言道“自今日起,赶路之时禁言,有犯禁者力斩不赦!着装切莫露出马脚,一应做派勉励为之,总之要学着蒙人做派,可知晓了?”
见众皆颔首,燕翅虎庞晋元挥退众人,仰倒毛毡之上,只片刻间已然鼾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