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作所为我有些看不上眼,比如为了活命,拿自己的身体去取悦一个女人,是我最瞧不起的。但是这种事我不能干,这事我不能干,我立过誓的。
谁知道她和多少男人抛过这样的媚眼,被多少男人上过,像吃饭一样的。
于是我和小月商量,最后解决一下他们的穿衣问题,我们就动身回去。
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回去了,我还真有些想念我的其他几位老婆们了。
我们教他们认识了纤维,树皮上的纤维可以用来拧成绳子,野麻上生产的纤维可以用来织成麻片,披在身上,比起树叶来又牢靠又美观。
甚至连怎么穿衣、穿衣的要领,还是小月手把手地教那些个女人们,比如尽可能地把包裹起来,这样做起事情来不至于像喝水那样方便,一件事情如果像喝水那样方便,那也就完全成为了像喝水那样的生理本能了。这是牛饮与品味香茗的区别。
当我们离开的时候,野人们成群结队地来送我们,那个女首领有些悻悻然,一个像我这么出色的男人竟然不吃她那一套,估计此事会对她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产生重大的影响,他们一直把我们送到了水潭的边上,小月告诉他们,不许越过到水潭的那边去,也没有说理由。
我们回到了那个只有三户人家的小村庄时,人们看到我们毫发无损地回来,有些惊奇,我们在那里住了一晚,准备天亮的时候继续往回走。
我和小月还是住在中间那户人家的房子里,现在小月的心已经放在了肚子里,远离了那个大胆示爱的女人,潜在的威胁已经不存在了,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里我听到窗外轻轻的脚步声,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女野人来了。我曾经告诫过她们,不得越过水潭,主要是因为他们野性未泯,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吃人,会对这里的三户人家有威胁。可是,这个时候,她还这里有什么事呢?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连日的操劳,使得小月早已经睡得跟猪一样,把她扔到猪圈里都不会醒。
用听声辨位的手段,我得出结论,这次站在屋子外边的,就是她一个人。我心中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冲动。
我早说过,这段岛上,除了靠近南岸的那片草原上还有些野羊什么的,这里几乎连只岛都没有,所以三户人家的院子,防范性能真不算好,低矮的石墙一蹁腿就能跨越过来。
看看小月睡得正香,我不忍叫醒她,自己披衣悄悄走了出来。
没有月亮,外边一片漆黑,那女野人站在院子里,拿不准自己的目标是那座泥屋,从黑影里我一看就是她。
不愧是野人,真够野的,居然自已找到这里来。
她看到我自己从屋里走了出来,马上就认出了,往地上一趴,匍匐着向我爬来,头抵在我的脚上,长长的头发拂在我的脚面上,痒痒的,我几乎叫出声来。
她不出声,不停地tian我的脚面,湿润的舌头发出滋滋的轻微声响,温热的、软软的,让我联想到冒着水泡的海lang。
她一定是追到这里来,和我道别的,我想。这种礼节,我在杀死食人鱼的当天就了,这没什么的,很正常,再说,小月就在屋子里,我还怕她反了天不成。她只是把我当成了自己的首领罢了。
但是她似乎并不满足于此,舌头沿着我的脚面,到了小腿腕子那里,两只手捧住了腿肚子,一点一点地向上,一条滑腻的水蛇蜿蜒而上,他娘的,这是干什么啊。这样煎熬个人。
要知道,我是睡到半夜才临时起来到了外边的。
她的舌头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挡,一直向我的要害部位袭来,她的目标就是那里,她想吃掉我。她们的信条就是,吃掉她们认为有力量的东西,把力量吞到自己的肚子里,甚至是某种力量的种子。
我想起她曾经在篝火旁边不出十步远的树林子里的快乐叫声,她做这一切只是本能,还有那个金发男子被她抓着头发爬入树林的场景。
漆黑的院落里多的忽然亮了一道闪电,是我片刻都不会离手的鱼肠剑,不知道怎么,从剑鞘的缝隙里溢出了一道塞光。
我相信它是有灵性的,它经历了许多人的手,最终传到我的手上,从华夏大陆辗转到了爪哇岛上,埋没了这许多年以后到了我的手上,是有原因的,就像我坚信,它刚才那一瞬间的夺目光华,正是它灵性的表现。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陌生的内容,这不是我需要的。
她根本就不属于我,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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