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姬将军终于停住、不再数数的时候,我发现了在队伍的后边走出来几个人,那是我们的人!心脏突然悄悄地停了一下!“八十三,”姬将军说,“看到了么?”
我冲他点点头,手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姬将军的手,狠狠地攥了一下。
踏破铁鞋无觅处,他们,我们的兄弟,终于出现了!
“我估计,就这么冲下去的话,胜算不大啊,”姬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人数在上边摆着呢。
而且事情也明摆着,先前过去的那一小拨人,只是他们放出的先头探路者,这一招果然厉害,我暗自庆幸,没有脑瓜一热冲下去和孟将军他们一起杀个痛快。
冲动是魔鬼啊,看来,多听听老婆的话是不会吃亏的,我们差一点就与捕捉到这些人的机会擦肩而过。
那意味着,我们寻找兄弟的过程还会有些阻碍。
孟将军他们撵着敌人,一直向着我们来过的那座镇子而去,他们的作战我料想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而这些人,却走了完全不同的一条路,两队人的行进路线划了个“八”字,先一路向着东北,而这些人,往西北方向去了。
我们当然来不及再通知孟将军,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人们在一刹那间就从树上下来了,几乎没用我和姬将军多说一句话,军士们就明白了我们的意图,这是长期在一起摸爬滚打练就的。
我们就是要不动声色地跟在他们的身后,找个机会救下我们的人。
后来,在跟进的过程中,我的作战思路又增加了新的内容,看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想干什么。
这些人的大方向我判断的没错——北方,而我们跟踪的这一支是主力,他们的行动目的才是真正的,我要弄明白。
两只队伍相距只有百十步远,那些人的体形与我们不相上下,我估计着,万一双方对抗起来,在体力上我们不会吃亏。
而对方的武器我们早就见识过了,他们每个人的腰里都别着一把牛耳尖刀,除了押解着五位军士的人,还将刀握在手里外,其他人都是一副懒散的样子。
也许这些人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他们已经成功地引开了我们埋伏于树上的人马。
不得不说,这支队伍的带兵者是懂得一点韬略的,能把近百人的队伍摆布到这个份上,比我也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点……
一边走,我们两个还有时间商量了几次,一种方案是,抽空干掉几个,再干掉几个,有机会以再把我们的军士救出来。
这种方案我一下子就否定了,对方也不是傻子,我们这些人,状态并不是太好,除了姬将军带来的十个人还有些体力外,我带的这十个人基本上只会走了。
会走都不错的,两个重伤的军士被人强按着,躺在简易的担架上,要不是怕动静大了会影响我们的跟踪,他们一定会挣扎着下来自己走,因为其他人也不轻松。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八十多个人,一会少了几个,不可能不引起对方的警觉,那个时候,等他们注意到我们,我们的恶梦就真的开始了,弄不好会害了我们的五位兄弟。
如果有机会,在敌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突然袭击,能救出我们的人,那么就毫不犹豫地行动,前提是要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把握。
然后我们就不管什么敌人的意图了,撒丫子跑,跑回到田王那里去,这些人爱干啥就干啥,别妨碍我们就行了。
不然的话,我们就一直跟踪下去,人最好不惊动他们。
天色渐渐的亮了,而森林也快要走到了尽头,他们走到了大河边,所有的人都所堆在那里,几个人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阵,然后开始渡河。
姬将军问,“你知道这条河叫什么吗?”我摇摇头。
“告诉你吧,我来的时候找当地人问过了,叫‘鸡蛋打了河’,”我噗地一声笑出声来,“是这个名字?你确定没有听错?”
因为我刚刚给此河下游的那个镇子起名叫“哥打荷包蛋”,他这里就来了个鸡蛋打了,难道是一条龙的流程?
“是真的,那个当地人就是这么一本正经地告诉我的,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将军,骗我倒不可能,他也没骗你,只是我们之间语言不通,你听错了却是可能的。”
见他又要急赤白脸地来分辩,我对他说,“爱什么河就什么河,我们别把人跟丢了,就得也过河。”
那些人已经到了河的中央,先头有几个人已经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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