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上来,后来,我和姜婉清看到了从任不错手里跑掉的那只野羊。
这么一会的功夫,它就从差不多是我们的羊,变成了那些人的羊。姜婉安然低声地嘟哝了一句,“羊没有抓到,却被人家撵得像只兔子,这个任不错。”
我示意她放低声音,现在还看不出来人的意思,如果他们再往前走上几步,黄岩藏身的地方就到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了。
可是黄岩异常的沉着,他一动也不动,头也不回,手放在了刀把上。
五名军士没有命令绝不会轻举妄动,要是那些人牵的不是一只羊是一条狗和话,我们也许早就该站起来了。
正是那只羊,很不老实的样子,四肢绷得直直的,把拴在脖子上的那条绳子拽得笔直,拉住它的小伙子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嘴里大声地骂着什么,我们听不懂。
为首的那个汉子看到了这一切,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话,他们扭身退了回去。
我想任不错应该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一会他就一扒树枝,从里面钻了出来,往右边的树林里走去。
黄岩站起来喊了一声,“任不错!”
他回头看到了黄岩,面上的紧张神色顿时一松,向着黄岩奔跑过来。
“你小子,把羊放跑了,还招了这第多人回来。”
任不错这次竟然像是听明白了黄岩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找着头笑了,他的额头上挂着汗珠和几片树叶,看来他并没有脱离我们的意思。
姜婉清站起来,“场,任不错真的是人不错,还知道回来。”
我们会合之后,接着往前走,走出了这条山沟,远处那条城堡再一次映入我们的视线。我看到任不错的眼睛更多的时候是注视着城堡的方向,目光中有一种我们看不明白的东西。
“任不错。”姜婉清叫道。
他回过关不来,短短的一段时间,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新名字,看得出姜婉清更容易获得人们的好感,任不错也不例外,他回头,目光谦恭地看着姜婉清,他已经弄明白了我们的关系。
“那里的城堡,你熟悉?”姜婉清指着城堡问他。
这次任不错破天荒地点了点头,随后专注地看着那个方向。姜婉清对我说,“哥,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任不错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我也有同感,只是不明白,他既然是逃出来的,为什么看那里的目光里却有依依不舍的味道,于是说,“那我们还是绕道走吧,不然被人家看到了任不错,找我们来认领,你说我们是给他,还是不给她。”
这次我们的任务不是太难,围绕着我们落脚的地点,方圆几里的范围探察一遍就行了,回去之后重点向田王汇报一下,那座城堡是我们遇到的唯一一处存在人烟的地方,也极有可能会给我们麻烦。
从方位上看,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我们从城堡的右侧绕过,往旁边的方向,就一定是海边,我们商量了一下,准备从那里拐道回去。
但是这次任不错却不想走,他就在那片茶树的边缘坐了下来,眼睛看着黄岩。
“这家伙有什么想法了,”黄岩说着,走到任不错的身边,示意他跟我们走。可是他这次头一次表示了不同意,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他的新主人,无声地表达着抗议。
黄岩感到很没有面子,别说是个奴隶,就是手下的那些军士,也没有人不拿黄岩当干部。但是对任不错的反常,黄岩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怎么对付,我赶紧出来解围:
“时间还早,我们不妨看看,任不错想干什么。”
时间正好是头午,太阳高高地照在半空,从我们这里往城堡的方向看过去,能看得很清楚,而从对面来看我们,由于阳光刺眼地斜照在头顶上,身处于茂密茶园的这九个人,却是很好的掩护,黄岩也只好如此,看到我们有了同意的意思,任不错伏下身子,去吻黄岩的脚面,然后又同样来吻我的脚,看得出我们的宽容让他非常有好感,他又要去吻姜婉清的。
“停停停,不带这样的,”我抬手制止了他,“想干什么你就去干,别总整虚的。”
任不错弯着腰走入了茶林,一点一点地迂回着向城堡的方向靠近,我们悄悄地跟在他的后边,他选择的行进路线恰到好处,七拐八拐,总能恰好躲开城堡上巡逻人员的视线,看得出对这里的地理很熟悉。
然后,他领着我们,在一条茶园中的稍宽的土路后边藏了起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姜婉清看得出对这样的游戏很感兴趣,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眼睛闪着光,“哥,我猜到了,任不错八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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