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28?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回28?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敬请指导,”温梦豹脸色阵青阵白,“愿闻其详。”
苏梦枕一点也不谦虚:“我们一生里,总是在挖坑。
挖一个坑,绊倒许多人。
坑挖越大,埋人越多。
就像耕种田的农夫,挖了坑,总要插秧、种草、撒些种子、插些幼苗,不管田薯也好,土豌豆也好,莲雾沙葛黄花葵都好,挖了个坑总要撒下种籽,才能开花结果期有收成。
当然,也有挖好了坑亟欲填妥填平的,但却有人夺去填坑之机,把糧夺了,种籽毁了,连地也给占去了,反而转过头来破口大骂原来辛勤作的不填坑、不种地,那是恶人先告状冤哉枉也。
可是,你麾下这一团人,是为求真相猛掘地,为得线索只挖坑,却是掘的不对路,挖的不对头。”
温梦豹汗涔涔下,好像不比在昨天雨里滑下的水珠少,“怎么掘的不对路?
挖的不对头?
请教师兄。”
苏梦枕眺望那一窪地的深坑烂泥,叹了口气,道:“你这儿挖得很深,也很宽,不过,还不够……”
温梦豹已有些招架不住了,语音有点烦躁了:“怎么?
还要挖得再深一些,再宽一点吗?”
“不。”
苏梦枕说,“你先得把坑填回去,再注入水流,让它恢复原状再说。”
什么!?
不是吧!?
温梦豹简直巴不得把自己的胡髭也吃下肚里算了!这么辛苦才挖了这大面积的坑,居然要他填补回去!一切功夫都白费了!一切劳力都虚耗了!要不是他一向感恩的大师兄亲口说出来的话,他已把说这话的人的舌头拔出来再叫他吞回去了!
“你说什么!?”
温梦豹嘶叫了一声,然后双手扶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才嘎声说,“大师兄您再说一次?”
“我说,”苏梦枕好整以暇的说:“你先把坑填回去再说。”
“填回去。”
温梦豹喃喃自语,“然后呢?”
苏梦枕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你现在把坑填满了没有?”
温梦豹几乎是呻吟的说:“还……没有。”
苏梦枕洒然说:“那还是填回去了再说。”
然后,轻轻拍了下温梦豹横濶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劝勉他。
温梦豹的眉皱得像在印堂开了朵天堂鸟似的,这次,隔了半晌,才大力颔首:“好,我把坑填了再说。”
然后,他自苏梦枕身边走了开去。
然后,他站到山丘上。
然后,他大声发号司令。
然后,数百近千的六扇门和其他来支援的部队人马,全听从他的吩咐,从挖坑,变作填坑。
只不过,在第三次和第四次然后之间,那些壮丁、衙差以及子弟们,听了温厂主新令之后,一脸不信的样子:有的不知所措,有的怨载连天,也有的,以为温厂长失心疯了。
不过,就算以为温梦豹疯了,才又挖坑再填坑的,但仍然没有人逆他之意而行。
因为这些调集过来的人,有的是温梦豹的亲信,有的是温厂主的兄弟,有的虽非门下子弟,但至少早已震慑于温厂长的威名,不敢有逆,哪怕有疑,也只好遵从指示。
当温梦豹走上山丘的时候,趨近苏梦枕身边的张子牙道:“神机莫测。”
苏梦枕负手立于晨风中,淡淡地道:“不过常理。”
张子牙还是想不通。
李早在旁轻轻问了声:“爷明白为何挖了坑又填坑么?”
张子牙不明白:“不懂。”
李早更不明白:“不懂为何不问苏少楼主?”
张子牙笑道:“没弄懂,也不该轮到我来问。
我们是局外人。
有的事,还是不要沾手的好。
而且,”
他拍拍自己的后脑匀子,事实上,他的头发稀薄,秃顶现象明显,他笑说:“有些事,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有些人,从活想到死也想不明白。
你们可知道我用啥办法应付?”
李早看着他。
李好等待答案。
“暂时忘了它,”张子牙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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