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急蹄在寂静更显巨大,趴在马背上颠簸干呕,林帛纶脑冲血地涨红脸庞,每当马蹄微停,他便艰难地抬起脖颈往前方关卡看去,见着明关严驻的守卫盔铠笔挺,用屁股想也知道这里定然是大宋与大金的对峙阵地了。
半个时辰过去,天已是很黑了,林帛纶趴在马背上颠簸的要命,过了多少道关卡已算不清了,待到一处平坦宽阔之地,要人命的马匹终于停了下来,实在受不在,马蹄刚停他一扭身躯,砰然从马背上重摔落地,五脏六腑滔滔腾沸,无法压抑哇哇呕吐了起来。
军官跃下马匹便见他这么的弱鸡,嘲讽地轻声一哼,扬手一声大喝,急拉大步往寨门奔了进去。
林帛纶还没吐完就被兵士架起,压了压胃酸抬眸前看,见着跟前伫立的是座古老军寨,大寨皆用栅栏围彻,栅木根根有人般的粗,钻入土地极深,栅内里面皆为白色帐蓬,帐逢相靠紧密,麻麻一片数也数不出有多少栋,放眼眺去大量的兵丁及火把,火把光辉把军寨照的一片通明。
看见电视里经常能看见的兵戎战寨,林帛纶瞠大目光,好奇无比扭头四下巡看,不一会儿他就被架到一顶镶有红边的大白帐前,守在帐门的卫兵足达二十多名,个个铠甲精良,樱枪锐闪,让人见着了便知此帐非同凡响。
就在林帛纶好奇观看帐蓬与卫兵之际,校尉在帐口五步站定,虎抱双拳禀道:“三石道校尉,求见石都指挥使。”
“等着。”但见卫总一声回答,笔挺转身便挥帘迈了进去。
石都指挥使?听得这个称号,林帛纶讶异无比,虽然世界不同,可宋代的这些官职名称却和正史一模一样,这是个四品都营,当家的就是校尉口中那个姓石的。
很快,进去的卫总跨了出来,侧身退于一旁邀请:“将军传。”
“多谢。”得到进令,校尉中规中矩地解下腰剑递给下属,力臂往林帛纶身上牛绳一拽,拉着他便往红色的帐帘跨迈了进去。
一入大帐,林帛纶便见到前面令案上坐着个盔铠威严的中年人,但见此将身着黑色将铠,头盔搁放于令桌,桌上置着一架令桶,中央有一卷合起的牛皮纸。
“怎么回事?”中年将军瞟了被绑成蛹状的林帛纶一眼,转身向校尉射去,不怒而威询问:“从哪里抓到的奸细?”
校尉单膝下跪,抱拳禀道:“启禀将军,卑职于于三石道例行检查,逮捕到此可疑之人。”
“哼!”中年将军一听,鼻孔内喷出两条白气,负手站起身来到林帛前眼前,上下打量一番,眯起威眼叱问:“说,你潜入我军多久,探得什么机密?”
古人就这么笨吗?林帛纶很是纠结,兵士笨也有算了,可身为将军也蠢如头猪,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将军,我不是奸细。”林帛纶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他黝黑脸庞说道:“我是个因机缘巧合误到这里来的汉人,绝对不是金人。”
“哼,你现在落到本将手中,当然如此说道。”中年将军半点不信,黑手掌往林帛纶胸前猛拽,撩牙阴笑:“再不回答本将的话,本将就让你人头落地。”
此话令林帛纶肚里没由来的火大,胸膛气极律动,强压抑下破骂,闭了闭眼睁开,冷哼道:“你身为将军,本应该保护弱小百姓,怎地却反过来威胁恐吓,难不成百姓的性命在你眼里连牲口都不如吗?”
“哈哈哈……”中年将军提喉畅笑,目光跳跃血腥看着林帛纶,哼哼两声撩牙道:“本将本该保护百姓,但是你不是我大宋百姓,杀之又有何不可?”话落,一声大喝:“来人,推进去砍了。”
“等一下!”听得这道命令,林帛纶心脏跳卡到喉头,额头的冷汗哗啦倾泻,惊惧瞟了闯进来的兵卫,大声嚷喊:“若我是奸细为何会穿金国服饰?这不是等着让人抓吗?这不是存心想暴露自已身份吗?”
“慢!”中年将军抬手阻止押人的兵卫,不语眯看林帛纶一会儿,点了点头指喝:“说的有那么点道理。”
本来就是,什么有没道不理的。林帛纶是打心底鄙视他,咽了几口沫液,急着说服:“将军您看我这样子,两袖清风,手无缚鸡之力,若是细奸总该也有兵器,可我别说兵刃,就连靴子都少了一只。”
果然,中年将军低头一看,当见到他的右脚少了一只靴了,转眸对校尉询问:“逮住他时就是这么个样子吗?”
“启禀将军,正是。”校尉据实于回。
若是奸细一定不会在宋地穿着狗服,可眼前这个少年却是在他地方上穿着狗服,如此明目张胆之举,纵就是蠢如母猪之人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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