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退下,林帛纶敛了敛怒火,对余继光越敬重起来,抱拳深作一揖,“想必余大人当时就是被这群根本就知情况的言官们弄结言了吧?”
“正是。”余继光偷窥了一眼皇上,见其脸色铁青,可这个永宁伯却毫无所惧,想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噔时无比兴奋,点头道:“昔年皇上听信众大夫言,自以我朝国富民丰,贬下臣之建议,赦命三军痛击贼狼。然事已注定,于至长城失守,真定溃败,河东、河西狼烟滚滚,大名汲汲可危。皇上撤裁老夫统帅之职,赦令司徒浩为统帅,于河拢诸地配了徐大人为经略安抚招讨使,然而……”
说到这里,气苦摇了摇头,“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此姓徐的实乃昏庸无能之极。左右大将一是林天川,手执二十万林家军;其二是定都军韩耀祖,亦也有十五万浴血军。三人赴任于河东,力保大名主帅突出前线。偏偏两将自视能文能武,战略要害南辕北折。再加上姓徐的无能昏庸,于至我主力军团三十五万几乎全军覆没。”话落,咬牙狠狠抡脚重踏地板,眼泪鼻涕一把,“老夫双子就葬于此役,白白送于贼狼噬啃。”
眼见耳闻,林帛纶心里极其难受,不知该如任说地轻拍这个眼泪鼻涕一把的七旬老头,深深吸了一口大气道:“如何无能了?此战是如何三十五万全军覆没的?”
擦了擦鼻涕,余继光仰头让眼泪倒流回肚,静了半晌哭诉:“那时林天川主张出动大军深入延、汾、平讨伐贼狼,一定打出林家军百年志气,一举灭掉贼狼威风。韩耀祖则认为贼狼锐气正盛,该避其锋芒,不能与之硬拼,须先修筑堡垒,采取守势,贼狼深入,待着粮草不继,再行出击一役可溃。”
静静聆听的林帛纶想了想,“两人说的都有理道,那么这个姓徐采取打还是守的策略?”
“呵呵呵……”余继光泪流猖笑,苍苍白头晃动,“此两军祖上皆是跟着亲王爷南征北战虎师豹团,荣誉无与比伦,其勇也不在话下。正当两将争执不下时,姓余的杂种身领皇恩,竟不知如何决处,一推四五六呈报上了朝庭。朝中腐儒们如何能知晓前线之事?谁知是战还是守?群起大放狗屁,说林将军想打,那就让林将军去打。韩将军想守,那就让韩将军守着。”
林帛纶听得双眼大睁,呆愣看向青脸皇上,茫然转眸道:“就……就这么兵力两分了?”
“是呀,皇上采取腐儒蠢见,下了诣意,群臣高呼万岁,庙堂一片融融。然而正当大家为此事兴起时,属不知如此分兵,两将离心互不支援。河东一败,七城二十八镇沦陷,右翼溃崩,大名如何还能守住?于至我二百万勇士死伤无数。开封六日,皇都搬迁,老头仅有双子与丞相三子无一能回?老了亦无人送终了。”
此事当年项定仍是太子,金殿上是父皇下的决择,虽然后来知晓此决定极为荒唐,可大势难回,似也有所感悟站起叹道:“此事是先皇所决,朕当年仍是太子。”
“皇上难道就没有错吗?”余继光敌通了,亦也不害怕了,直指项定咆吼:“你道还真以为自已是明君吗?在老夫眼里充其量也是庸才之流。”
“砰!”试问天下谁敢指着自已说是昏君?项定怒砸桌案,气的浑身发抖,反指喝叱:“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朕就让你说,说个不对,朕必夷你十族,尽数戳尸。”
面对项定烧天愤怒,余继光半点也不怕,抖着老唇猖笑道:“开封失陷,虽然仍有颇多兵马,然而老夫纵观所有战役,总结出三件;其一军械备配不精,其二兵士训练不足,其三将军昏庸无能,贸然与狼师决战,必定大败。所以才制定了以防守为主的战略方针,先充实兵力,加强训练,稳步推进。把兵练精后,进取名北,控制河塑等主要战地,再慢慢找机会打击狼子。另一面还要严控水陆两地,严厉重处暗通金朝商贬,金朝世代逐草而居、茶叶、粮食等物主要皆从各地购得,虽然新得大片疆域却无法当即丰收,长期战争消耗国库必定空虚,无法坚持长期攻坚。”
此事当年金殿也议过了,皇甫宗怀还投了他一票,只不过最后被同僚们斥驳,皇上训斥他们为怯懦胆小之辈,便不了了之。
“余大人,此事已久,再提又有何用?”皇甫怀宗叹了一声,上前斥责:“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为一自私欲而去通敌呀。”
“一已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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