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无可挑惕,美貌虽稍逊林缘茵,气质却不相上下,那股书香气息柔顺华羽别具独特。
“你……呃……”收回晃荡大腿,挪动屁股坐正,想了想道:“那个……城外的佃户你知不知道?”
皇甫烟困惑,微抬螓垂的脸蛋,疑惑绽窥他一眼,她刚才就是在书房查看户册,不明白相公想说什么,点了点头柔道:“贱妾知晓。”
“嗯。”知晓她知道,毕竟家里的事都是她在处理,若是自已所有,林帛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三千亩田里面自已才占一千亩,剩下的两千亩是她和能儿的,这个口却不知晓该怎么开为好了。
皇甫烟第一次见相公吞吞吐吐,柳叶眉困惑地轻轻拧了拧,她的相公一向雷厉风行要如何便如何,怎么现在这般欲言又止?百思不得其解下,温温柔道:“相公,您要说什么便说,勿须这般。”
也对,她都霸占着自已姓氏了,自已干嘛过意不去?林帛纶瞟了她澄明瞳眸一眼,急忙撇开道:“佃户们太过辛苦,吃的是水粥馒头,一年到头来别说鲜少吃到肉,就是件新衣服都是奢侈。”说到这里,很不自然地瞥瞧她一眼,见其双眼大大看着自已,心虚询问:“不道知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皇甫烟不语凝看着他,看的林帛纶心里烦躁,翟然从椅上站起,跨步往内门走道:“将心比心,若你的家人像佃户那样生活,将会如何。”
皇甫烟只字未语,目光幽幽送离他,轻轻一叹也返回了书房,认认真真观看三千食邑,心里左右决择不下,有些乱地合上了册本,叠手枕于册上想着,思考着,累了沉沉睡了过去。醒来时,暮色已昏,她暗地自责了一番,急忙提着裙襟往厨房快步走去。
华灯上时,往床上趴睡过去的林帛纶醒来,眼见的就是烛光,有人正在唤着自已,很是疲倦地坐起身,见着叫唤自已的人正是皇甫烟,桌上也已经摆着热腾腾的饭菜了。
唤醒了相公,皇甫烟急走于桌前摆置碗筷,边忙边道:“相公午膳未用,肯定饿了吧?快过来用膳吧。”
林帛纶心烦,没有多说半句来到桌前,有意无意睇了她一眼,落下坐,抄拾碗筷就囫囵吞咽而起。
皇甫烟知晓相公在恼什么,只是攸关他的威信与门风,不得不慎重考虑。伫视他吃的如此急快,默默拿起汤碗勺了一碗浓汤劝道:“相公,小心噎着了,喝碗汤吧。”
林帛纶故意让她站着,想要听的是她说愿意把田地还给农民们,可她却仿若没有刚才的事,心下气恼,不接哼问:“双儿呢?怎么没有见到她?”
相公不接汤碗,皇甫烟无奈,只得把碗轻搁于桌上,婉转柔道:“贱妾正要与相公说此事。龙小姐出来许久,家里父母渴念,晌午已回了庐州了。”
“什么?回去了?”林帛纶愣了愣,旋即从椅上立起,怒瞪这个贪财的神经病,气极甩砸碗筷吼喝:“是不是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你逼走她的?都和你说双儿是我老婆了,什么叫龙小姐。说!”
相公忽然发怒,皇甫烟吓的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惧怕轻轻挪退了一步,悄提眼眸见的便是其阴鸷神情,不敢多看地矮跪落地,磕头罪道:“相公息怒,是贱妾失职,未尽挽留之责。”
她突然跪地,林帛纶错愕了一下,心想这个女人早上为了让自已到门下省,看似漫不经心的谈话,实则攻于心计,双儿单纯天真,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妈的,你还真以夫人自居了啊!”跨前狠拽住她衣襟,如对待穷凶极恶之人般,磨牙吮血提摇道:“别以为一张圣诣就能让我顺从,老子随时随地都可以把你扔出去。”
皇甫烟吓的脸都白了,面对相公怒火,根本就无力招架。整个人如破碎的布娃娃任让拽着,泪盈满眶却又不敢滴落,眼前的双眼阴鸷狠厉,身为人妇,出嫁从夫,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她这副任自已宰割样让林帛纶气结难言,打是打不得的,骂又不知怎么骂,一时间却拿了她没了半点办法。
“该死的东西。”气怒甩开这个神经病,眼见她一动不动地趴到在地,缩着身躯正吓的瑟瑟发抖,火大咆骂:“给老子滚,滚的远远的。”
已经不知到底是因为她不答应佃户之事而气,还是因为龙无双突然离开而火。林帛纶只觉自已要疯了,不管干什么都不对,目光所及都憎厌,凶狠踹飞椅子,扒开身上的衣服,踢了靴子往床上蹦上,凶狠扯撕下帘幔,拉被盖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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