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敢调头。”林帛纶脸黑如碳,掏出帅印威严大喝:“本帅在此,命令你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扬州,不然尽数砍了。”
“啊!”船上众人咋闻元帅,一时吓的不清,中年掌柜脑袋抽抖数下,骇目窥瞧此公子,见其沉脸抿嘴,威武不凡,哪里敢拒绝?哀声呐喊:“大帅在这里,快送大帅到扬州退敌,加帆,快……”
船夫从了,林帛纶转过身面向滔lang滚江,目送一只紧接一只驶过的逃命船艘,皱眉细索:守楚州的是谁?怎怎淮南东路就溃了?他妈的!双儿在庐州,能儿在扬州,金军打开楚州口子,士气极锐,直进可攻取扬州,侧击可向庐州,真有够他妈的。
双桅船艘加上了四张风帆,整条船顿时失去了重心,倾斜破lang往前面彪嗖。林帛纶铁寒着张脸跨步握住船沿,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脑中绪绪飘飘。
很快,私船惊险砰撞上堤岸,众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了个筋斗,船夫险象环生爬起,一个紧接一个跳入水里,力拉纤绳,使劲全力把船拉靠上岸。
船还没靠岸,林帛纶跃水浅滩提步往渡头奔去,漆黑里见着渡头空空荡荡,四下狼籍,什么东西都有,就是没有马匹和车辆。
“马了?车了?”巡眺了一番,他黑着脸雷咆,心知定然是车夫吓跑了。
“这……”
“驾驾驾……”
掌柜刚出声,远处传来铁铠马蹄急声,林帛纶脸上一喜,转身往漆黑前面迎奔呐喊:“站住,前面是哪里的驻军?马上给本元帅站住。”
向扬州增援的驻节官兵士听到有人喊称元帅,腿下不敢停,却咆声齐喊:“元帅前来,元帅前来。”
“停……”
“止步……”
“后队止步……”
霎时间,扬天骤响行军停蹄声嘶大骤。驻淮南支使知州牧惊骇调头,领着三名节驻都指挥使回身后奔,远远见着是位少年,心想莫不是北军大元帅?可楚州刚破,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帛纶见前来之人穿着支使知州牧吏袍,后面皆是都指挥使铠甲,正是淮南地区驻节,急忙提印信迎奔上前喊道:“我是北军元帅。”
见着是龙符,驻淮南支使不敢大意,落马上前捧接过符印察看,确认无误,递交回龙符,后退一大步,领着三名都使单膝前跪:“卑职(末将),叩见北军大元帅。”
“起来。”收了印信,林帛纶紧绷着张铁脸喝问:“驻淮南支使知州牧你叫什么名字,这又是怎么回事?”
“回大帅,卑职李越。适才接到淮南节度使之令,说傍晚楚州失陷,敌军正浩荡往扬州涌入既命卑职提调驻节三寨,共三万兵马急向扬州增援。”
三万兵马。林帛纶双眼一眯,巡看李越后面三名都指挥使,沉声再喝:“戍守楚州征将是谁?楚州又如何会突然破裂?南入敌军共计多少?”
“戍守楚州之将是征北大将军高邮,麾下五万兵马。此次闯入敌将是泗水关金国大将诸七母,麾下有十万兵马,楚州如何被破尚还不知。”
林帛纶沉岑了一下,扬眼再问:“淮南节度使和驻淮南各上护军人呢?现正在何处?”
李越急禀:“使座与将军们正急行于淮南西路,预计清晨可抵扬州。”
“现在才亥时,要等到天亮黄花菜都凉了,他们再来有什么用。”说道,林帛纶大声吼令:“提我军符,即令淮南节使入庐州府镇守、各上护军入建康府等各县碍严戒,无令谁若敢开半门,一律斩首。”
“是!”
“再派人急速到边境各城各寨,让诸军顾好自已的城寨就行,这群小蚁蚂们就交给北军处理,若谁敢胆擅离职守,那就与狼子同谋,只要守好责下的城池就是大功一件。”
“是!”
“备马。”令完,林帛纶一声大喝,兵士急牵来马匹,他利落一个翻跃跨座马背喝令:“三位都指挥使分例上中下三军,各军相距五里前行,不得有误。”
“是!”
“出发。”
驾的一声,林帛纶领前狂驰向黑道狂奔。
众人见北军大元帅竟然领前疾奔,皆然骇吓之极,李越领着一万兵马急也扬鞭疾蹄前追,紧紧把他护于中间,火速向扬州增援奔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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