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恼火成这般,众人吓了一大跳,张元额头挂汗左右观看射来的目光,老脸顿时大哀,怎么每次自已都要去堵他大爷那道口子啊?急忙上前安抚:“已经好了,这次南军好了许多,有救了,有救了。”
“嘎!”听到有救,林帛纶火力卡住,绕走下帅桌,来到沙盘下令:“摆出南军阵仗。”
“是。”用太极拳转移了大爷火劲,张元速不容缓拿起旗帜插道:“大帅,昨天南军摆出了攻打渭水与河拢阵仗,利州西路还缺了一大口子。可是今早金短来禀,却是行入京兆的原利州兵马退回,而且还特地在渭水以西扎了一个大寨,足有五万余。”
“嗯。”瞧看被堵住的口子,林帛纶点头赞道:“这个阵形好,西面不仅封住了,而且还下了一道保险,南军别的没有,刚刚好就是兵马巨多,终于知道什么叫扬长避短了。”
“对了。南军此次除拿出本身的优势外,而且水寨也有变迁。”张元见他主意力全都移到南军上了,呵呵摘下原本设在河拢的三道水道,往渭水插道:“水寨仍然有五座,不过全都齐集在渭水,凤翔路左右各一寨、庆原路左右各一寨,最后一寨……”军旗往渭水之北端插入。“五万水军于畔而扎,二十万陆军于后方十五里拦道坚设”
“霸气。”见着摆下的阵仗,林帛纶满意点头,手指位于渭水与河拢交界处的二十万巨寨,毫不吝啬赞道:“见着这个架势,河中的金兵一定不敢轻举妄动,司徒浩这次可真的是把战场拉到风翔了,不仅保住后方,还迎前威慑,这种仗看起来才够带劲。”
“是的。”张元点了点头,手比南军所摆的阵仗笑道:“司徒元帅目的很明显,就是先过渭水,收回临洮路的兰州,风翔路的平凉,庆原路的延安,胃口和昨天相比实在大不如前。”
“都这么老了,胃口太大会噎到,细嚼慢咽那才符合他这年纪。”哈哈两声佩笑,再低凝低沙盘好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昨晚他摆出一口气要吞并河西和河北寨形,他以为他是谁?现在把胃口缩收,那么就可以用自身的优点去弥补缺陷,只不过……”抬目看向张元,抿笑道:“复姓司徒的老头可是顽固的很,能让他放下大鱼大肉不吃,反倒喝起小粥的是何方神圣?”
范希文摇头笑道:“大帅,目前还不知是何人所献之策,不过司徒老元帅也不是顽固,只是河朔丢失了十余年,他的心太急了,毕竟打了一辈子的仗,也输了一辈子的仗,此次他见我军如此勇猛,自是热血沸腾,你大概没主意到,提到北军收复黄河南畔之事,他可是红光满面,仿佛回到年轻时了。”
“我能不知道吗?”林帛纶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身走到帅椅,感叹道:“他这人还不错,就是耳根软,不懂反省。在他心里,打仗就是杀你一个够本,杀你两个赚一个,我一直骂他是蠢猪,并不是他的别的,就是这种思想。”
吴昊目光闪烁,上前笑问:“听得大帅曾经被司徒老元帅误抓,当时您还为他谋了个反攻策略,可是却被拒绝了。容卑职无礼反问,大帅心里对他真的没有半点私心?”
“有。”林帛纶大方承认,手指吴昊道:“当时我谋了伏虎山一役,可是司徒浩却说,现在两国正处在停战期,若贸然出兵必引起金国的怒愤,到时可能就伤了默气。当我听到这句话,心里就认定他是个既软弱又无眼远之人,此种人成不了气候在其次,最怕的就是因为他的软弱断送三军性命,怎么会没有私地的一番想法。”
大帅如此坦诚,大家也都接受了,范希文感概道:“大帅能这般坦诚赤心,卑职非旦信服且还佩服。”
“是的。”吴昊重重点了个头,抱拳躬道:“大帅今日一席话让吴昊心结开解,在吴昊心里,其实河朔现今就可以谋,然大帅却非要强滞,其一是和司徒元帅呕气,其二则是负气,显然吴昊两者皆想错了。”
林帛纶菀尔一笑,凝看吴昊半会,点头道:“仗随时都可以打,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大家一定要清楚和明白,没有伤亡的仗才是最高超最富技巧的,我的兵士都是宝,他们的性命无比的珍贵,若我没有保住他们性命的妥善办法,这仗就是赢了金兵,那也输给了自已。”
“这……”战争自然得流血,听得这番话,所有人皆茫,狐疑相觑了一眼,整齐抱拳前请:“还请大帅明示,什么仗会无须流血。”
林帛纶抿着浓浓笑意,负手走了帅案,一一看了他们脸庞,叹息说道:“现在你们个个都位极人臣了,不是大人就是大将,没当过兵卒,自然不明白兵士们的心情。在我心里性命是无分贵贱的,看看我对京兆和河南的手法,想想我为什么坐等汴梁金兵退去再挥军入城,那就再明白不过了。”
七万兵马挥入敌境,直到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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