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黄河南畔全收,亡数不超百人,这种仗可以算是零伤亡了,大家心里明白,可是河朔地域巨广,如何能做到无伤亡回收?
张元道:“大帅,若要无死伤收回河朔,除非是神仙前来,不然如何能做得到?”
“事在人为,你们都是各军之首,想想……”手敲太阳穴,对着他们慎重道:“好好想想,把所有的兵士都当亲生儿子,只要死一个就会心痛的要命,那么在没有万万全全的策略下,你们会留然让自已的孩子打仗吗?这场战争就打赢了,却因为死了太多的孩子,那么是赢还是输?”
众人皆愕,张元、吴昊、范希文三人呆了会儿,同一时间抱拳躬道:“大帅之心卑职明白了。”
陆少群和郭遵茫然,仍处在打仗不死人的愕愣里,听得他们三人皆明白了,心里是晕乎,明白什么?他怎么糊里糊涂的?
“这……”陆少群悬疑,讷讷抱拳,耳赤弱问:“大帅,这……少……少群还是没明白。”
林帛纶笑了笑,返走回帅椅,拾起茶杯吮吸了一口,视线自杯盖瞟下,“张元,咱们的小王爷有些糊涂,你让他清楚清楚。”
“是。”张元抿笑转身,拉过糊涂的陆少群笑道:“大帅曾说过‘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对了。”吴昊笑接念诵:“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败城矣!”
陆少群点点头,看了眼饮茶大帅,里内意思大至懂得,却不知其中深意,抱拳询问:“张兄、吴兄,此与我军挥入河朔有何关联?”
“怎么会无关联。”范希文一脸夸张,手指喝茶的大爷,再指西面说道:“上兵伐谋,咱们已经收回了黄河南畔;其次伐交,且看大帅严禁三军之举,北军之仁若不给点时间如何能扬遍河朔;其下攻城,待到民心所向,再挥军入河朔,此仗便就更轻松了。”
陆少群大彻大悟,脑袋点如小鸡啄米,翘起一根母指对帅桌那位爷赞道:“难怪大帅死束兵士,咱们北军名声极响,随着商旅来去,这阵仁慈之风定扬遍五湖四海,到时我军踏入河朔一定甚得百姓喜爱,民心所向,那可不是兵马可以阻止得了的。”
林帛纶嚅吮着好茶,听得赞赏,哈哈大笑道:“金以暴,我就以仁,暴者民怨积广,仁者万世敬仰,这是其次,停下来也有让大家喘几口气的意思,再一个就是天气问题,今天我再教你们一课,此课名为‘行军必知五事’。”
大帅要再授课,众人骇喜无比,齐一时抱拳深躬:“还请大帅不吝赐教。”
“嗯。”想了想,他当帐讲草。“凡用兵须知其五事。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今民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高下、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典制、官道、主用也。”
道、天、地、将、法。众人心里皆良思着,一时帐内鸦雀无声,五人不吭不动低头沉岑,便如了老僧入了大定。
其实林帛纶可以更明白,那他们就不用那么费脑了,不过太明白就不能凸显他的高深莫测,到时这些人精个个都去独当一面,自已哪里阵压得住他们,抿笑不语拿起茶杯默默饮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当他一杯茶到了尾,突然死寂的帐内两声大叫,张元和吴昊率先打通了任督两脉,抬脸怔忡看着前面那位穷极奸险和厉害的家伙,整齐抱拳九十度深鞠喊道:“所幸大帅是自已人,若是敌人将穷极可怕。”
“这……”连范希文都没打通双脉,何况是陆少群和郭遵,三人悬疑询问:“张兄、吴兄,你们这是?”
“容易,容易,要败南廷兵马挥过河朔太容易了。”吴昊震奋的都颤抖了,用力抓握住范希文手臂,“此败南廷兵马将……”
“住嘴。”林帛纶搁下杯子,叱停兴奋的吴昊,板起脸慎重道:“时机没到,都要把这事默默放在心里,就是连婆娘也不准说。”
“是!”吴昊欢声抱应,乐不可支站着不再开口了。
见吴昊兴奋成这般,他那句要败南廷兵马无比容易,勾的所有人心都痒了,三人干巴巴看了看大帅,再看了看紧闭嘴巴的张元、吴昊,一时恨不得把脑袋往地里埋入,看看这样脑瓜子能不能会更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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