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帛纶百思不得其解下,但听得顺天府再喝:“传三姑和迎春。”
便又见一老一少两女走出,老的腭上有颗八婆痣,不用看,这东西天生是当媒婆的。那少的是个麻子,脸大腰粗,一脸苍蝇拉过的粪便,哪像迎春来着?
惊见这朵奇葩,林帛纶顿时吓的狼容失色,脑中所有悬疑四处飘散,心想官爷怎就没把她给一并刑了,不刑最起码也得关在牢底最深处,竟然大赫赫放出来到处吓人,不知这吓死人也是有罪的吗?
顺天府习惯了,整天和这些粗野小老百姓打交道,不习惯都难。见着两人跪唤了,手指媒婆和麻子喝问:“你们一个是陪嫁婆,一个是小丫环,为什么不在新房内好好守着新娘子,却是躲在厨房大鱼大肉?”
“是小姐善心,她说现在也无事,大家劳累了一整天,先去吃些东西。”陪嫁婆颤巍巍禀道。麻子急声附应:“对对对,可是却不知会发生这种事,小姐,呜……”
这席话更让林帛纶纠拧的眉头结起了数结,成亲是女人的一辈子的大事,纵然就是开放的二十一世纪都看重的很,何况是古代的女子。古代的姻缘是什么?那可是女人一辈子的囚牢,嫁了以后就离不得婚的,在女人心里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就连他温柔体贴如的烟儿,也是让贴身婢女饿着肚子整整守了一个日夜,可这个邓家小姐却比烟儿还要体贴温柔,那还是人吗?
狐疑里又听得顺天府吆喝:“传癞头、鸽头、鸭板、拐子、棍棒、草鞋、凳角、牛根、马坑、鸡毛等一干人上堂。”
咋听到十大杰出青年,低头沉思的林帛纶急扬双眼,瞧看围聚在外的百姓蠕动,随即年度十大杰出青年破衣破靴粉墨登场,其中有几人腰绑着草绳当带,还有两个是赤足的,蓬头垢面,皆是丐帮顶梁强柱。
十个栋梁虽然杰出,胆子倒却不大,怯生生跨走到大堂,一个个卟通了下去,非但没有整出他们武林大帮的气概,反倒砰砰磕头骇惧齐呼:“不关小人们的事,不关小人们的事。”
顺天府似乎也不太受得了,皱头拧成团,重重来了个堂木镇住了十大杰出青年,像是丐帮欠他钱地开声喝叱:“说,你们和牛蛋是什么关系?若不照实,定让你们个个皮开肉绽。”
“是是是。”十人吓的不清,砰砰磕头一番,一人急道:“我们和牛蛋是赌博认识的,常在坡外的山神庙内赌钱,他他……还……还钱我们好几百纹钱。”
“对对对。”另一个紧急接口,手指牛蛋急道:“七天前的晚上他又来了,后来就全输给了草鞋,没钱草鞋就不让他再赌,牛蛋生气,不仅打了人,还威胁要杀光我们。”
名叫草鞋的连忙点头应答:“牛蛋以前就杀过人,这件事大家都是知道的。”
“没有,没有。”牛蛋急抬血红双眼,声嘶力遏咆吼:“我是骗他们的,我没杀过人,没有杀人。”
砰的一声,堂木掌起,顺天府指着他喝叱:“本官六日搜寻与本案有关一干人证物证,对案情反复勘查,邓家小姐死于强勒,而你盘大体壮,可以轻易而为;再则武家喜庆,大家都在前厅宴食,只有你与死者有过接触,反倒你无邀而来,安的是什么心尽人皆知;再一个,你凶残成性,性格暴粗,赌博之事皆你情我愿,赢了就笑,输了就打骂恐吓频出。今此一案,本官相信你开始并不存杀人之心,然行窃之时让武家小娘子发现,扭打之间,邓小姐撞见你的面目,所以你便心起杀意,将她勒死于床。”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牛蛋砰砰磕头喊冤,老调重呼:“小人没有杀人,没有杀武家小娘子,没有,没有呐大人。”
“大胆凶徒,到了此时此刻还敢鸣冤。”顺天府似也没见过如此犟的,一声大喝让人取出两样证物,飞奔下堂抓起一只沾满泥泞破靴道:“这是你当日所穿之靴,此靴与凶案所发现的泥泞脚印符合。”扔下了破靴,再抓起件破衣,冷笑道:“既然你说见着武家小娘子时她已死去,为何她的血液会沾在你的衣上?”
“我我我……”痛哭的牛蛋回答不出来,抖颤哽呜间,突然扬脑往堂石砸入,霎时血肉喷飞,瘫痪倒地洒泪哀嚎:“我没有杀人,我不知道,不知道……”
人犯突然拿脑砸石,所有人皆吓了一大跳,由始至终观看的阿齐敏英眉高高皱起,喃喃道:“人证、物证、供证,三证齐堂,罪已坐实,这东西竟还不认?”
“因为他说的是真话,他要是真的杀了武家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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