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不知将何去何从,她跪地哭泣,原来这就是真像,可笑的真像。而她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事情,不顾性命危险,追着这位身分无比之尊的小王爷到处乱闯,她岂不是更可笑?
李师师见她悲伤成这般,强忍住相公瞧到会发狂的眼泪,莲步上前搀扶起她,哽声道:“风儿丢失时还小,他不知自已的身世,就在扬州生下了根。一次他奉师命前来刺杀他叔伯被抓住了,所幸风家师傅没把他自小挂在脖上的虎玉解下,就这么妇人才能失而复得。当时风儿很难过,死活不认我们,又离我而去了,最后还是阿敏公主派人寻他回来,可是回来已经奄奄一息,身全的骨头几乎都断了,这一病就整整躺了两年。”
“这就是你半句话也不说,转身往山顶跳下的理由?”楼飞雪凄楚对风不能询问。
风不能默然点头,牵过桑容的手掌坚定道:“师傅为我们订亲时,我并不知自已的身世,而我们虽然不常见面,就算见面了也不知彼此的名字,但是楼家庄小师妹算是门当户对,所以我便答应了。可是……”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摇头道:“没想到,我却成了自已最痛恨的金狗,狗怎能与人成亲?所以我便认识了另一只母狗,那就是翠花。”
桑容浅浅轻笑,忆得过去,没好气轻嗔瞪了风不能一眼,歉然对楼飞雪讲述:“我的娘姓是孛尔只斤,唤做桑容,是乞颜部铁木真的女儿,我们乞颜部和金国有血统之亲,所以我常来找阿敏玩。五年前听到阿敏说起这件事,觉的很好玩就去了,在山下找到了风不能,就把他了带回来。可是这家伙一醒就破口大骂,也不体谅我的劳累,大耍脾气,然后我就骗他说我唤做翠花,是他的贴身女仆,他不吃我就塞,不喝我就灌,就这么一塞二灌给弄出了姻缘。”
“是呀。”风不能眼泛笑意,情深款款看着桑容,掬起她的手掌笑道:“虽然我们常常又打又闹,不过遇着她真好。”
“我也是。”桑容难得脸腮晕红,羞应一声,手按胸膛九十度深鞠再歉:“楼姑娘,论情我与风不能已是缘订三生,论理师命不能大于父命,还请谅解。”
李师师见儿子看儿媳妇眼中的那抹深情,这种眼神她在自已相公眼里经常见着,心里明白要让他纳侧室是不可能了,毕竟儿子是相公亲生的,那一股性子她穷其二十四年都说服不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最多下去时让祖宗惩罚算了。
楼飞雪虽然悲伤,却不是死人,自然瞧得出风不能眼里的真执情深,这种目光她也见过,那一夜在囚房内,自已从游魂里回过神,呆子就是用此种饱含深情目光看着自已。
“呆子……”想到这个为她掏心掏肺,自已却一再伤害他的男子,楼飞雪几乎站不住,双腿发软跌跪在地失声痛哭。她为了一个可笑的答案lang费五年的青春,为了追寻这只不算畜牲的畜牲把呆子的心伤透了,呆子会原谅她吗?就算原谅了,她有敛耻再去接受吗?
“呜,呜,呜……”眼泪如江河溃堤,楼飞雪攀爬起来,颤巍巍拖着沉重步伐往厅外跨迈,母狗说的对,她不仅气息冷,连血都是冷的,堂堂大元师不顾性命亲自来救她,她呢?除了伤害他外,可有为他做过任何事情?
大家都不懂他念的呆子是什么,极度震惊看着那具极度悲伤的身躯,就连暴躁的阿克达苏都静了下来,跟着她往外走,鲜少有的可怜之情油然而升。
从三天前就暗中跟着楼飞雪的数人见着女刺客拖步跌出王府,模样和进去的时候差了个天地,数人彼此对了一眼,总觉的这女人是要寻死,她死了那可就麻烦大了,再也藏不住奔了出来,大步朝王府阶层前单膝跪唤:“属下参见西廷大王,王妃,小王爷,小王妃。”
跟出府门的四人见着左右奔出十数人,阿克达苏认出是圣上侍卫,皱眉喝问:“你们怎么来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是。”侍卫长挥手让人扣住如行尸女刺客,手按胸鞠道:“禀西廷大王,此刺客还有一名同伙,现正在辽阳河附近,此刺客大胆之极,不仅刺伤了长公主,还挟持了她。”
“什么?”阿克达苏和风不能齐声嚷喊,父子二人步伐一致下奔,又异口同声呐喊:“到底怎么回事?”
“是。”侍卫长不敢隐瞒,大致把事说了一遍。
风不能越听脸色越白,看着被戴撩铐的楼飞雪,没想到他去了一趟大斡耳朵,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更始料不及,她竟为寻自已前去刺杀阿齐敏,简直就是疯了。
“阿爸,事情全由我起,我要到辽河。”听完了所有事,风不能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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