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布在外面包着,因为口水的浸泡,那布和软麻桃核膨胀起来,几乎将他的嘴撑得无法动作,可是,他顽强地蠕动着,因为,这是一条唯一的方法,舍此,他就死定了。
他拼命地咬着,咬着,用舌头顽强地顶着那布,牙齿切割着,用舌将麻桃核翻转一些,继续咬,咬着咬着,他几乎绝望!咬到了一些铁质的东西!
在麻桃核里,竟然有钢铁筋骨制作的钩子。
这又是一条死路。
如果他一直咬下去,那些布和木头固然可以剥落一些,可是,那些钢铁的钩子,就可以刺穿自己的上下颌甚至是咽喉。
毛仲不敢乱动,只能再想新的办法。到这时,他的情绪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发誓,如果能够活着出去,一定要将这温府上下,闹个天翻地覆,那个狡诈的何三和温体仁,绝对得死。
手,顽强地弯曲着,终于,可以够到手腕的皮绳了,轻轻一弹,那皮绳的韧性表现了应有的力度,让毛仲十分绝望,温府的家丁们,对他也足够重视了。
用指甲,反复地掐着那些皮绳,掐着掐着,皮绳似乎有了些残缺。但是,很快,他的指甲就松软了,破裂了。当一条完整的皮绳被掐断时,他的手指上疼痛难忍。
外面的黑暗中有人走过,从说话声判断,应该是两名家丁。一个说:“今天见的小娘子确实不赖。”另一个说:“哪一个?是穿粉衣的那个?”头个家丁说:“哪里呢,今天来的四个都不错,尤其是那个江南来的,我的妈呀,只看一眼,我的魂都飞了。”第二个家丁道:“谁不是呢?我一看,底下*都唱歌了。”前一个又道:“你唱歌也是白唱,只有咱温大人才能真唱歌,妈的,同样是人,为什么这样不同呢?”第二个家丁道:“那小妞妞呀?我看才十二三岁的光景,就这儿迷人,想想咱家大人那黑不溜秋的东西往人家那么小的……”第二个家丁立刻低声喝道:“别胡说,小心,嘘!”
第一个家丁醒悟,转言道:“可怜了这里的人,女人丢了不说,性命也没了,明天,笼里的老虎狮子可要美了。真正的人肉大餐。”第二个家丁道:“作孽。作孽!”
从这俩家丁一来一去的话里,毛仲听得毛骨悚然,一是温府里那些小姑娘的命运,才十二三岁就要遭遇毒手,二是自己这样的人,居然要被喂养老虎狮子灭口!这个温体仁,实在是太坏了!
毛仲决心挣脱捆绑,就是死,也要死在战斗中,就是死,也要将这帮乌七八糟的东西扫荡干净,仇恨在他的心里熊熊燃烧,“哼,老子没有死在战场上,岂能死在你们的破屋中?”毛仲一面想着,一面顺利地从断裂的皮绳中理清了头绪,轻轻地挣脱了手腕处的羁绊,然后以更大的能力收拾双臂上的皮绳。
“幸好没有上铁栲,那样的话就困难多了。”
毛仲暗暗庆幸,从东扭西拐的臂上挣脱了更多的绳索,终于将双手解放出来,然后,抓住麻桃核,小心翼翼地取出来,然后,开始解腿上的绳子。
费尽心机,九牛二虎之力,毛仲用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彻底地清除了羁绊,完全解放了。
等待了一会儿,活动了下,很快,血脉畅通,身体的局部麻木缓解了,他站起来,尝试着行走,然后,来到了那个吟声的人跟前:“不要乱动,更不要乱喊,我救你!”
那人没有回应,似乎昏迷了。毛仲解开绳子,取了他口中之物,见他仍然不醒,只能自己来到监牢的门口,只见双手触摸之处,全是冰冷的钢铁,难怪家丁们没有给`他上栲呢。
不过,他也能找到许多的钢铁筋骨,约一半的地方是栅栏式样,听听外面,没有了家丁巡逻的声音,显然,那两名家丁不是走了就是在附近某个屋子里睡着了。所以,他开始工作,小心地攀住两根钢筋,轻轻地运动,那粗犷的钢筋,居然纹丝不动。
没办法,毛仲在几个地方都尝试了下,发觉那钢铁筋骨极为坚实,凭借自己的双臂力量,虽然勉强能够在几个地方造成小小的松动,可是,要真正震撼,还不能够,于是,他解开了衣服,将外面的布撕裂,放到地上,请出十兄弟,啦啦啦地浇灌,之后,他将湿润的布条绞成绳样。
“糟糕!没有棍棒也是枉然啊!”毛仲不禁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恼,不错,没有了棍棒的支应,就是有布条绳索又能怎样?
毛仲在屋里反复地寻找,摸索,终于他地内心狂喜起来,居然真有,真的有两截儿不长的棍子!
是木棍!最长的才一尺。
“太好了!”毛仲惊喜地将东西整好,慢慢地绞动布条,借助一根钢铁筋栅栏,去拉另外一根,他的肌肉绷紧了,手臂感到了火辣辣地疼痛,幸好白天有温家何三的饱饭照顾,现在还有的是力气,毛仲用了几分钟时间,终于将栅栏的两根钢筋拉开了许多。
继续努力,用了整整二十分钟,他才完成了计划。
稍事休息,他手里握着一根短木棒,尝试着将头从已经断裂的铁栅栏处伸出来,然后,双手攀登,两脚用力,上了五尺高的栅栏,一腾身闯将出来。
回头听听,那个人已经不再低吟,既然昏迷,就是救醒也没有用处,还是自己逃吧。
用力地倾听着外面,能够勉强听到有人绵长的呼吸声,好象在十几米的地方,有墙壁阻隔,毛仲过去,发现了一个门,轻轻一推就进去了,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两个家丁,屋子里黑暗如漆,毛仲来到了床前,伸出手指,却又犹豫了再三,终于,将这俩家丁先后掐昏,却没有整死,之后,摸索到了灯火所在,点燃了,看看屋子里,找到了他们的兵器,不过三尺长的短刀,又将他们全部的衣服都剥了,弄得精光雪白,随便撕扯一人衣裤,将之捆绑住手脚,堵塞了嘴巴,然后,脱掉自己的衣裳,换了家丁模样,又找到他们腰上的钥匙,来回两趟,将之都背到了刚才拘束自己的监狱里,锁了门,还原了栅栏上的两根钢铁筋骨,这才放心胆大地向外面走。
宅院里十分幽深,东转西转,搞得毛仲晕头转向,忽然,前面灯火辉煌,只见许多家丁和披甲的兵丁两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