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身穿白衣的美丽姑娘。
“小伙子你在等谁?”
身为贱户猎人,阿旺习惯地低下头去。
“阿旺哥哥,难道没看出来?我就是益沙拉姆呀。”
话还未说完,阿旺又一屁股蹾在地上。
从此,每隔三天他们约会一次,阿旺高兴地唱道:
我和她在密林中幽会,
不怕有人偷窥。
鹦鹉你若是看见,
千万闭住那张巧嘴。
第四幕 灾难
时间一长,走露了风声。王子听了管家的报告大怒,喊道:“把他给我叫来。”
阿旺来了,弯腰、吐舌,立在一旁。
“诱拐人家姑娘,你可知罪?”
“老爷,我们相爱,没有妨碍别人。”
“哈哈,”阿旺吓一大跳,“你有资格和人家小姐相爱?马头明王要是知道了让你下辈子转成野猪。”
管家阴笑着说:“仙女一般的小姐,只配和王子相爱,你把她献上,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
一向老实的阿旺,眼睛都瞪圆了。
接下来再约会时,阿旺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益沙拉姆吃惊地唱道:
阿旺我心爱的朋友,
你的灵魂好像游走,
双眉紧锁忧愁满面,
几天不见就如此消瘦。
不得已,阿旺把事情的经过都讲了。
益沙拉姆听了,紧紧握着阿旺的手说:“我们发誓永远相爱,因为你才是高贵的。”
第五幕 流浪
再次约会时,益沙拉姆老远看见阿旺耷拉着头坐在草地上。
她跑上前鼓励他说:“阿旺,我们想办法,不行就……啊?!”因为待这个“阿旺”回过头时,她才看清,原来是诺桑王子。
“哈哈,我的天仙美人。”一招手,管家带几名家丁将益沙拉姆扛了回去。原来一大早,管家就给阿旺派了屠宰五只羊的差役。
几名侍女强行给益沙换了婚礼服,告她今晚就与王子成亲。一整天,屋内外有多人严密看守,益沙寸步难移。最后,她只好让丫环叫诺桑王子来,说有事要说。
王子来了,眼里充满了淫欲和贪婪。益沙拉姆说:“王子,我们部落的习俗,女儿出阁要穿母亲缝制的嫁衣,否则会招来灾难。”
“今晚就典礼,怕是来不及了。”
“刚才换下的那身白衣服就是阿妈做的。”
王子心想不碍事,也就同意了她的要求。换了衣服后,益沙在侍女陪同下去观看新房。院内外聚了不少人,但始终没看见阿旺,太阳快落山了,请来奏乐的热巴吹响了唢呐。这时,益沙在院中突然旋转几圈,化为白鹤振翅扎进了蓝天。
王子大怒,当晚就将阿旺逐出了这片土地。
天快黑了,阿旺背着简单的行囊向俄索大叔等乡亲告别后上路。
他悲愤地唱道:
白鹤变的仙女,
是情人益沙拉姆,
被王子仗势夺去,
可恨的诺桑甲鲁。
由洛桑改编的剧本演出后,引起热烈反响,演员们甚至还到错那宗其他乡镇巡演,人们都纷纷打听,想看看那个扮演益沙拉姆的演员,演得太生动感人了。只是观众未曾想到,演益沙拉姆的演员竟然是一位13岁的男孩,因为藏戏是带面具的。
在乌坚岭演出时,还是被甲娃她们看出了端倪。洛追特许洛桑晚上住在寺里,吃饭时,三个师姐看着师弟一个劲儿发笑,洛桑只好承认,并嘱咐她们说:“央热喇嘛不让说出去。”曲珍迷糊了一会儿,听见笑声睁开了眼,格桑端上羊肉汤和洛桑从达旺带来的酥饼。这时,洛桑突然盯着格桑有点儿发了呆:小师姐好像不久前还是个流着鼻涕爱哭的小女孩,怎么转眼间就变成十七八的姑娘了,出落得大大方方。格桑觉出了师弟的眼神,照他脑袋上轻轻地拍了一掌。
曲珍发话了:“格桑呀,女孩子是不能去拍男孩子头的。”
格桑挤挤眼缩了缩脖子。
“没关系,没关系。阿婆,央热喇嘛说这出戏要带到雪顿节上呢。”
“我早说过赶生有出息,将来能去圣城。”
“我要是能去,一定带上阿婆,还有三位师姐。”
“有你这句话阿婆满足了,说是说,哪儿也去不了啦。”
格桑斜眼瞅着,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