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在潜移默化中也受到夕颜的影响,以至于五年来,面对胆敢对抗他的人第一次给予了仁慈。
岂料,刚刚放他们一马,他们居然反咬他一口,实在可笑至极,罪不容赦。
不过,气愤归气愤,濯焰烈并非无道的昏庸之君。
冷静思考,不难发现其中疑点,试问濒临死亡的人终于求得一线生机,又岂会自断生路!
那么,事实究竟是如西山人所说出了偏差?还是有人故意挑拨?也或许,他们终于没了博弈的耐心性,终于要付诸行动!
不管怎样,这一次,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跪在地上的男人看到濯焰烈沉吟不语,明白皇上已经动容。
男人梆梆梆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以性命担保,信誓旦旦地恳求道:“求皇上明察,再给罪臣一点时间,十日……不,只要三日便可,罪臣保证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以报答皇上和娘娘洪恩。”
得到这虔诚的恳求,濯焰烈终于暂缓杀令:“好吧,看在娘娘的份上,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三日后若无交代,到那时可别怪朕心狠手辣!”
“谢皇上洪恩!谢皇上洪恩!”
……
处理完事务,已是月上中天时分。
濯焰烈因为担心夕颜,出了御书房便直接回了景祥宫。
以为夜深了,她早该入睡,怎料,当他回到景祥宫时,整座宫殿依旧灯火通明。
门口的安宁见濯焰烈回来,打远就迎了出来,嘘寒问暖道:“皇上,用过晚膳没?奴才已经叫人备好!”
濯焰烈一听这话,有些诧异:“难道她还没用晚膳?”
安宁望了眼殿门的方向,如实回道:“是……”
听说这么晚了夕颜还没吃饭,濯焰烈龙颜大怒,沉声呵斥道:“你是怎么做事的,这都什么时辰还不准备晚膳,赶紧去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朕看你这个总管是做到头了!”
言罢,濯焰烈也不给安宁解释的机会,迈开阔步直入内殿。
受了误解,安宁不敢委屈和狡辩,立即应诺,亲自出去安排膳食。
“谁惹你了,怎么刚进门就嚷嚷!”夕颜在里屋听到濯焰烈发脾气,便带着春夏秋冬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