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都是苏盈盈那个贱丫头,不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更是公然我们苏家。”
苏宅里堂,苏沐秋一边抽泣着,一边不顾及形象地谩骂苏盈盈,萧元莺因得李氏一事被苏盛和苏家主母好一顿训斥,如今听着苏沐秋这般鬼哭狼嚎,顿时心烦意乱,呵斥道:“好了,哭什么哭,一出事了就知道哭。”
苏沐秋被萧元莺这突如其来的呵斥险些吓破了胆,脸上还挂着泪痕,可嘴上却停下了唾骂,拉着萧元莺的胳膊撒娇道:“母亲,您不是最疼女儿了吗,您一定要替女儿做主啊。”
“做主?”
萧元莺冷笑了一声,“我就问你,如今那贱丫头攀上了锦绣阁的老板薛姑娘,这薛姑娘可是山水县有名的绣娘,如今这贱丫头与她交好,你说,该如何给你做主?”
“就因为她背后有薛姑娘撑腰,我们就动不得她了吗?”苏沐秋不依不饶道。
“为母何尝不想替你出这口恶气,可是如今你我唯有忍耐寻找机会,才能让那贱丫头彻底翻不了身。”萧元莺咬牙切齿道。
“母亲,如今听说她在珍珑酒楼开了一个铺子,生意好的很,这样和苏家脱离了干系,真是白白便宜了她。”
“珍珑酒楼……那不是卖吃食的地方吗?”萧元莺疑惑道。
“是呀,也不知这贱丫头如何做的,竟在那酒楼另合作开了一个铺子,生意做的红火着呢。”苏沐秋嫉妒得眼睛通红。
“真是奇了怪了,当年这贱丫头唯唯诺诺,性子胆怯,怎么如今这般精明了。”
“母亲……怕不是鬼上身了吧。”苏沐秋惊恐道。
“呸!无稽之谈,眼下就是要把她的生意搅黄,让她再目中无人。”
萧元莺转念一想,忽而有了主意,在苏沐秋耳边低语了几句,苏沐秋顿时破涕为笑,“还是母亲有主意,这样也正好灭了她的威风。”
“这事啊可莫要说漏了嘴。”
萧元莺想起苏沐秋长舌的毛病,紧赶着提醒她,却见苏沐秋笑道:“放心吧母亲,能让那贱丫头吃亏,我定不会走露半点风声。”
“这才是为母的好女儿。”萧元莺欣慰一笑。
而另一边,苏盈盈正与李氏商议着,翌日一早便随徐清风前往乡村,毕竟那座老宅还仍闲着,也该是时候卖了房契了却一桩心思。
待商榷后,苏盈盈趁着接苏简的空便与徐清风说了此事,徐清风爽快答应,待二人欲待要走,徐清风却言今日回春堂不忙,他便送二人回去,苏盈盈见徐清风似有话要说,便欣然同意。
“盈盈,我听闻你置了新宅子?”
“是,离锦绣阁和珍珑酒楼都很近,我娘腿脚不便,这样也让她日后若是寻我,少走些路,寻常日子我来回回来也方便些。”
“是。”
徐清风与苏盈盈并行,忽而吞吞吐吐,半天也未说出一字,苏盈盈倒是未曾见到徐清风如此窘迫之言,便问:“清风,你可还有旁的事?”
“我……只是买了一枚珠花,觉得你戴着应该好看,所以……”
苏盈盈先是一怔,继而看着徐清风小心翼翼从怀里取出一枚流翠珠花,便道:“清风,你不该破费买来送我,我平时进出膳厨,这么贵重的物件却是戴不得。”
“姐姐,你便收下吧,今日可是看徐大夫挑选了许久呢。”苏简向苏盈盈眨眼道。
苏盈盈顿时扶额,她真不知道原来苏简是个神助攻,怕是会错了意,以为自己这些日子去回春堂频繁,是对徐清风有意。
“这珠花我便收下了,只是日后你莫要再买这般贵重的东西了。”苏盈盈接过流翠珠花笑道。
徐清风却是难为情挠了挠头,笑笑,“我也不过是看着它好看罢了,觉得正适合你。”
“对了,那苏沐秋可还去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