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雍成忽而造访坤宁殿,听得即墨凌与皇后的对话,不由龙颜震怒,随后柳长胤前来替皇后诊脉,发觉皇后这脉象着实奇怪,不由伏地而言,“皇上,恕微臣直言,皇后娘娘这一胎着实奇怪,还请皇上允准微臣,替皇后娘娘取脉血查验。”
“准。”
这一字让皇后心如死灰,瘫坐在地上,即墨寒因涉及后宫一事只得暂为回避,待皇后的贴身婢女将她扶起后,柳长胤才得以施针取血,随后与太医院诸多太医查验,发觉皇后脉血留有巫蛊毒素,柳长胤当下一震,颤声而道:“皇上,皇后娘娘怀的……乃是鬼胎。”
“鬼胎?”即墨雍成脚下虚浮,险些栽倒。
“皇上,巫蛊之术如今流传至宫里,皇上务必要下令彻查,否则天下大乱!”大监在旁惊恐道。
“来人。”
即墨雍成强忍着怒意指向皇后,“皇后德行有失,不配为中宫表率,特废其皇后之位,贬为庶人,现囚禁于坤宁殿,待案件查实,再行处置,如若当真身怀鬼胎,即刻处死!”
“父帝,额娘虽有错,但错不至死,还请父帝看在额娘陪伴父帝多年,从轻发落。”即墨凌在旁求情。
“你身为朕的嫡子,不尊教条,明知你额娘有错,还加以包庇,念在你曾与你皇兄一同查案的份上,朕不予你追究,但此事你若再求情,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父帝,请父帝收回成命。”
即墨凌伏地重重在青石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可直到所有人离去,都未曾有人顾及他们母子二人,坤宁殿门合上的一刹那,伴随着皇后声嘶力竭的哭声,即墨凌的心也跌碎至谷底,再也起不来一丝波澜。
“不行,本殿要去见大皇兄!”
即墨凌仿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顾皇后阻拦,推开坤宁殿大门,朝承前殿而去。
即墨寒守在承前殿内,正逢易居闻言赶来,见了即墨寒,行了一礼,眸子里自始自终都是纯净无杂,“大殿,今夜看来又是个不眠夜了。”
“皇额娘身怀的并非龙嗣与宁平王之妻贺氏逃脱不了干系,法师看来,这贺氏是否难逃此劫。”
易居笑笑,“大殿,恕微臣直言,您认为,谁会是这场疑案最大的赢家呢,众人都想要这贺氏死,可这贺氏又是因谁而做出这般事情呢?”
即墨寒当下一惊,随后转身而向,“飞玄,宁平王所在何处?”
“回大殿,宁平王夫妇如今正被看押至皇宫囚牢,护送的御卫兵已在途中。”
“立刻加派御卫兵,务必看护好宁平王。”
“是。”飞玄略有迟疑随后还是应了下来。
易居不再多话,而是等待即墨雍成的到来,即墨寒如今真的已经感觉焦躁到极致,恍而想起苏盈盈临行时给他的锦囊,说到关键时刻定可以派上用场,他忙打开锦囊取出里面的字条,待仔细看过后,面色登时一变。
“皇上,齐王求见。”
即墨雍成在路上接到消息,齐王慕容云连夜赶赴京城,旅途拦截贼子数十人,派兵看护宁平王回京,如今已进入皇宫,等待即墨雍成召见。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