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知晓苏盈盈心里的疑惑,不由耐心而道:“当年的确父帝因你祖父的话而震怒,但还不至于将他罢官,后又由人上书诬陷他贪污受贿,这才引至父帝龙颜震怒,且证据确凿,父帝便因由将你祖父罢官。”
“我祖父一生清廉,若是想要诬陷于他,定是早有谋划,而谋划之人也定是与祖父积怨已久。”
苏盈盈略微沉吟,随后一惊,“莫不是宁平王?”
即墨寒摇头,“起初我以为是宁平王,派人追踪之时也曾查到李氏当年因政务与宁平王起过冲突,而却并未致宁平王于根本,所以,幕后之人不会是宁平王。”
“那会是谁。”苏盈盈不由陷入沉思。
这时,红玉从外头匆忙赶来,焦急道:“小姐,钱姑娘的丫鬟求见,说是让小姐务必救救钱姑娘。”
“若曦?”
苏盈盈恍而一怔,开口问道:“若曦怎么了?”
“听那丫鬟说,钱姑娘在南宫家受尽屈辱,若不是南宫家大公子的嫡妻一直相护,怕是钱姑娘早就跳井自尽了。”
即墨寒听了这话,不由蹙眉,“南宫家?南宫氏既给其嫡子取了亲,又何故还让他们住在本宅府院?”
红玉哭丧着脸而道:“大殿有所不知,这南宫家大公子还尚未进京赶考,因与小姐的好姐妹钱姑娘相恋,南宫世家又与杜家世代交好,索性便促成了这两桩姻缘,也好让其大公子安心备考。”
“呵,这般看来,问题倒是出在这南宫益阳身上了,这婢子既然来请盈盈你,你不妨前去看看,若是碰到棘手之事,差人来禀我,我自会出面。”
“这内宅之事,你还是莫要参与了,放心,若曦的事我心中有数。”苏盈盈温声而道。
“好,但是莫要委屈了自己。”即墨寒拉起苏盈盈的手叮嘱道。
“好。”
苏盈盈与即墨寒一同出了府宅,钱若曦的婢子未见过即墨寒,自然不曾知晓他的身份,只当他乃是普通的公子,微微行礼后,便与苏盈盈简述了钱若曦的近况,说自从金绣阁独揽了宫里的生意,钱若曦的绣样虽得福郡王妃赏识,可南宫家的绣阁生意却每况愈下,南宫练裳因此对钱若曦尤为憎恨,以为是她暗中助力金绣阁,这才让其绣阁失了宫里的保障。
近来南宫益阳因在准备秋季的乡试,还有后续进京赶考,便愈发冷待钱若曦,且对南宫练裳多次寻钱若曦麻烦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钱若曦生了轻生的念头。
等赶至南宫府,府前小厮见婢子兰儿带苏盈盈前来,上前拦了下来,不紧不慢而道:“二小姐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南宫府。”
兰儿一急,怒言,“这位是来探望我家夫人的,如何进不得?”
小厮斜睨了一眼兰儿,傲慢道:“二小姐的吩咐,我们不敢不从,二小姐是南宫家嫡女,自然说话金贵。”
苏盈盈面色一沉,刚要反驳,便见得南宫允礼从府内走来,眉稍轻挑,“那我的话好不好使?”
小厮见是南宫允礼,急忙行礼,却见南宫允礼一字一句道:“自己掌嘴三十,视为警告,苏膳使乃是皇上钦封,能驾临我们南宫府,那是我们的荣幸,这般怠慢,可是视天子的话于浮沉?”
小厮慌了神,连连给苏盈盈作揖赔不是,苏盈盈未曾顾瑕,而是焦急问道:“南宫公子,若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