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慕容云便感觉浑身轻松,动了动肩膀也觉得刺骨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他下了床榻,见青湄在烧饭,便道:“今日我觉得这伤好了不少。”
青湄将煎好的鸡蛋搁在桌上,随后又炒了一盘野兽肉,递给慕容云一盏茶,说道:“我们巫灵族人天生擅长制药救人,这点伤不算什么,不过好在瘀毒没有渗入体内,不然的话,这伤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好不了。”
慕容云坐了下来,接过筷子开始吃早饭,不得不说,青湄的厨艺的确不错,鸡蛋煎的入味,这野兽肉也是肥而不腻,吃了一半,慕容云忽而想起苏盈盈与他在桃花斋度过的那段日子,心里一揪,再无胃口。
“怎么了?是我做得饭菜不合你胃口?”
青湄见慕容云不说话,便索性坐下来夹起一块野兽肉吃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挺好吃的啊,真是怪人。”
“我不过是想起昔日的故人罢了,她与你一样都擅做菜肴。”
青湄手托香腮,若有所思道:“是心上人?”
慕容云神色不自然,青湄瞧着他也未在追问,而是吃过饭起身收拾碗筷,说道:“今夜是我们巫灵族的祭祀大会,就在东头的空地上,到了晚上与我一同前去认识认识我们族长,正好可以商议一下去魔巫族的事。”
慕容云看着青湄出了门,便也跟着她去了外头,外面一片荒芜,唯有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还稍添了一点生机。
白绫衫红罗裙的青湄立在枝叶繁茂的大树下梳妆,绚烂的阳光虽然被枝叶滤过,只是疏疏透过来,却感觉有一层光晕笼罩在她身上,慕容云一时有些愣神,待他反应过来时,青湄已经梳洗好了,拿了弓箭准备去山林狩猎。
“阿湄……姑娘,你这是?”
“说了叫我阿湄!”
青湄没好气地看向慕容云,“你们云渊人都这般迂腐嘛,什么姑娘姑娘的,日后若再叫我姑娘,我就不理你了。”
慕容云只觉得哭笑不得,“好,阿湄,你可是要去狩猎?”
“是呀,不过你不用想着去啦,毕竟你的伤势还未痊愈,若是因狩猎牵动伤口便不好了,我去去便来,若能猎几只野兔,明日我烤兔子给你吃。”
慕容云瞧着青湄一蹦一跳离开了这片空地,只觉得心里一阵感慨,青湄与苏盈盈是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苏盈盈心思缜密,做事八面玲珑,左右顾盼,而青湄身在边疆,性子自由,无拘无束,这般大的反差对比,为何他如今却觉得只身在这里,却更为自由。
或许,因为束缚在云渊这个囚笼的朝代,一言一行都被人监视,这才没了所谓的自由之感。
简单为自己上了药包扎好,慕容云便在四周闲逛,不得不说这南疆边境确实够荒凉的,放眼望去,这一片除却山林便是一望无际的天空,住宅都少之又少。
寻摸一个时辰后,青湄背着竹篓回来,篓子里多是一些药草还有几只野兔,她拎起野兔笑嘻嘻而道:“今儿个运气当真好,待明日我们可有野味吃了。”
慕容云含笑,“捕了几只兔子就这般高兴?”
“那是自然,走吧,去屋里给你做碗汤面,傍晚我们一道去族里举行篝火晚会。”
入了夜,聚集在东头空地的人便多了些,慕容云换上了一身边疆人的衣裳,与青湄一道去了族长家中,族长年过古稀,身子却硬朗得很,见青湄带了一陌生男子前来,不由打量了一番,说道:“青湄,这位是……”
“族长,他是云渊将卫,被魔巫族的人追杀这才逃到我们领地了,我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
族长面色一沉,开口问道:“小伙子当真是云渊人?”
“正是,如若族长不信,我这有令牌为证。”
族长接过慕容云递过去的残缺的令牌,这才安心不少,“近来有不少魔巫族的人混进我巫灵族残害我族人,我这般做,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小伙子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