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三的时候,苏盈盈一家子人得以去了李府,李清筠才特意一大早差人置办了新鲜食材,还特意去蜀香居买了火锅底料和蘸料,准备晌午一起吃火锅。
即墨寒备了年货让飞玄送至李府侧阁放好,随后便与李氏父子一番寒暄,如今李英才得以精进,封了少卿赐了府邸,就连这姻缘也是皇上钦赐,这般荣耀足以让李清安享晚年,颇为欢喜。
“贝勒许久未来微臣这府上坐坐,今日也是得了外甥女的光,好生与微臣这老人家唠叨唠叨。”
“外祖父这话便是让成寒自惭形秽了,日后可少不得多来看看您老人家。”
李清筠乐呵而道:“贝勒有这份心便好了,微臣知道贝勒日理万机,光是如今这朝堂内务,都足够贝勒忧心了,且多注意着身子,莫要操劳坏了。”
“多谢外祖父挂心。”
苏盈盈在后厨瞧着仆从在准备食材,忽而灵机一动而道:“今日这刚进来的大虾要换种煮法,让我给大家做一道虾滑。”
“虾滑?”一众人颇为不解。
“待会做出来你们便知晓了。”
苏盈盈系上围裙取来刚送来的青虾,把虾线挑了出来,之后去头去壳,切了葱花和姜末,加开水放入一个大盆里,取了青虾用刀拍了拍,取一些虾仁切成了丁,余下的苏盈盈都剁碎搁到了盆中,加入盐和料酒等调味品,加入淀粉和蛋液搅拌均匀,最后用勺子打成肉丸形状,装了盘,苏盈盈便吩咐道:“这道虾滑待会记着用勺子往里面送,否则容易散开。”
“是。”一旁仆从应声而道。
李清筠询问了苏简和巧儿的近况,见二人都安好,便也放心,火锅锅底还未热,李清筠得以与即墨寒再度相说,“贝勒且要注意皇上近来动向,皇上年迈,太子之位又尚未定下,难免会有奸佞小人上书迷惑。”
“外祖父的话成寒记下了,不过以外祖父所言,豫贵妃之子六皇弟即墨政为人倒是稳重,只是年数太小,又因得诸多大臣力荐让父帝起了疑心,才迟迟未立下来。”
“论年长出众,非贝勒莫属,只是贝勒无心江山,少不得让余下皇子觊觎,豫贵妃父亲乃是外族蒙汗王爷,性子生来温和,与世无争,其子即墨政也颇得皇上喜爱,若说立为太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
即墨寒见李清筠眉宇间多了几分顾虑,不由说道:“外祖父但说无妨。”
“只是你需小心提防齐王,齐王的身世想来你是明白的,若说他未曾对皇家有恨意,贝勒认为谁人可信?”
即墨寒微微点头,二人谈话间,仆从便安置好了这火锅,因着即墨寒还稍有咳嗽,此次炭火多用的红罗碳,少些烟灰便是极好的。
“舅怎今日不见舅公?”巧儿向苏盈盈询问。
“舅公带着他的嫡妻回门,今日想来不得空与我们一道吃饭了,巧儿,且去叫外祖父他们吃火锅吧。”
“好。”
巧儿乖巧应了下来,随后去叫了李清筠和即墨寒以及苏简前来用膳,今日的重头菜是虾滑,这是苏盈盈得空想到的做法,用来吃火锅最为鲜美。
“这虾选用的是青虾做成虾滑放入锅中煮熟,入口多以汤汁融化,颇为鲜美,待会你们尝尝,看看我所说是否夸张。”
即墨寒虽喜食辣,但此次风寒未愈,便多食菌汤锅,稍微配了一点辣椒,也吃得颇为尽兴,待虾滑下锅后煮熟,即墨寒便尝了一口,入口便是鲜美的菌汤汤汁,虾肉有一点点蛋花的清甜,着实美味,吃上一口便觉得鲜美。
“福晋当真是好手艺,就连樱兰怕也比不得了。”
苏盈盈见李清筠这般赞赏,不由笑道:“即便如此,我这厨艺还是娘一手带起来的,说到底娘也算是我的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