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福晋来了。”
琳琅本在书房里看书,听得阿若前来禀告,她忙搁下书,亲自前去迎了苏盈盈进了里厅,白芷将带来的翡翠玉器交给了阿若,也随之而去。
“今日给妹妹带来一份玉器,是容掌柜自西域取来的样品,让老工匠打造的玉器,我瞧着样式新颖,你素来喜欢这个,便带来给妹妹。”
琳琅面露喜色,“皇嫂总是这般惦念我,倒是让琳琅有些惭愧了。”
苏盈盈含笑,“今日妹妹让我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琳琅看了看白芷,苏盈盈顿时会意,随后说道:“白芷是我自闺阁就一直带着的人,是极为踏实谨慎之人,妹妹不必担心。”
“今日是为了齐王一事。”
“齐王?”苏盈盈不明觉厉。
“近来父帝有了立太子之心以备储君之位,虽说内宅之人不得过问政事,但先帝在位之时,曾属意储君之人是齐王而并非父帝。”
“郡主。”
苏盈盈环顾四周,见这里厅除了白芷和阿若并无人候着,蹙眉而道:“事关皇室储君之事,可不能妄言。”
琳琅微微一笑,“皇嫂,这事如若我没有依据,自然不会乱说,可此事乃是掌管先帝实则的主簿亲录,自然做不得假,当年齐王本应属储君,但因得辅佐先帝的星象师易城大师却测出齐王命克先帝,因而才会有后来先帝将他过继给了慕容家之事。”
苏盈盈恍而一怔,想起在桃花斋的那段日子,易城坐在摇椅上,抽着旱烟,感慨道:“我这一生,做了许多错事,唯有一件至今不能释怀,便是齐王一事。”
“皇嫂?”琳琅见苏盈盈有些失神不由唤了她一声。
苏盈盈这才回过神来,面露歉意道:“抱歉,有些失神了。”
“皇嫂近来操劳内宅的账务,也是劳累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至于齐王,皇嫂还是回去转告皇兄小心提防才是,毕竟齐王曾与父帝是亲胞兄弟,谨慎些也好。”
苏盈盈点头,“你能为未来江山稳固考虑,也是难得,在这坐了许久,我便先回去了,来日再寻个时间找你说话。”
“阿若,送福晋出府。”
苏盈盈离开郡主府,白芷在旁说道:“福晋可还要去何处?”
“难得得空,先去集市上转转吧。”
“是。”
苏盈盈与白芷在集市闲转,不知不觉走至码头处,见一老叟正与船夫抬价,苏盈盈瞧着这老叟神采奕奕,大有王者之风,不由驻足观望。
“我说练老头,您这炼珠的本领我们这片儿上的人可是都领教过了,多次的珍珠经您的手都能炼制成上品,别说咱们要对供给你的珍珠涨几翻价,怕是这所有的船夫都得给你重新定一定价钱。”
“炼制不炼制,那是老夫的本事,至于你们涨价一事,并未有真切的缘由,做不得数,如若你们想强行涨价,我们官府见吧。”
“练老头你这话倒是过分了。”
苏盈盈听得真切老人与船夫的对话,正待上前,但见白芷拦住了她,“福晋,您身份尊贵,可莫要前去了。”
“白芷,你又不是头一次见我这般样子,我们如今珠宝铺子正缺匠人,如今看来也不需再费力寻了,此人便是。”
苏盈盈上前一步,拱手而道:“敢问这位老先生如何称呼?”
老人见走来一娇美女子,不由微微一愣,随后还礼而道:“老朽练绍达,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苏盈盈。”苏盈盈不紧不慢而道。
船家最先惊呼,“你便是圣上钦封的膳使,贝勒的嫡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