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是近来又头疼了?”
龙华殿内,大监李沧全见即墨雍成抵着头颇为心烦,忙让自己的徒弟三宝替即墨雍成揉揉头,即墨雍成叹了口气说道:“他们是知道朕年数不多了,皆是联名上奏请求朕册立太子,李沧全,你如何看此事?”
李沧全微微弯腰,替即墨雍成斟了一杯茶,笑道:“奴才怎敢妄言朝堂之事。”
“无妨,朕恕你无罪,只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沧全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皇上,奴才以为当年数大贝勒年数最长,只是大贝勒早就因福晋请辞并无称帝之心,二殿下又无端失踪,如今可以依托之人唯有皇上膝下的六殿下了。”
即墨雍成冷哼了一声,“你倒是会替豫贵妃打算。”
李沧全见即墨雍成有些愠怒,忙跪地惶恐道:“皇上恕罪,奴才这也是替皇上思虑。”
“行了,起来吧,朕说过不会怪罪于你。”
“谢皇上。”李沧全悄声拭去额角的汗水秉退一旁。
时至午后,福郡王奉命进宫去长清殿议事,行至长清殿,正巧碰见易居携自己弟子落尘而来,见了福郡王,二人皆是行礼问安,易居开口而道:“听闻福郡王染了风寒,可是好些了?”
“有劳大师挂心,已经痊愈了,今日皇上可是召所有近臣议事?”
易居笑言,“只是召了郡王们前来,想来皇上是有了册立太子的心思,王爷需谨慎行事。”
福郡王心思动了动,随后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易居,“多谢大师提醒。”
待进了长清殿,各地郡王都已赶到,一番行礼后,即墨雍成这才开口而言,“今日让诸位爱卿赶至长清殿议事,多是为了太子之位悬空已久之事。”
常郡王上前一步而道:“皇上,微臣以为当早立太子以定民心,否则太子之位悬空势必会惹得朝局动荡。”
即墨雍成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福郡王,不由问道:“福郡王以为如何?”
“微臣以为,册立太子不意召明,之前先祖皇帝曾因太子之位册立,让众皇子一味相争,如今看来,皇上一人写下册子归于冥匣之中方可。”
“那福郡王以为,太子人选当意于哪位皇子?”
此言一出,一众大臣皆为福郡王捏了一把冷汗,众所周知,福郡王与即墨寒颇为交好,此刻若是以即墨寒的名号进言,定会让即墨寒背上暗中勾结大臣之罪,可若不说,依着即墨雍成这般好疑的心思,定会疑心于福郡王。
无论如何,说与不说,都是骑虎难下。
谁料福郡王面上却并无一丝波澜,“微臣以为有一皇子才学出众,德貌双全,只不过此皇子年数尚小,因而微臣以为此刻不易早立太子。”
“福郡王所言的皇子是哪位皇子?”
“伶妃所生的皇七子。”
“伶妃?福郡王莫不是昏了头,皇七子才刚年满六岁,你如何瞧得出他才学出众?”常郡王出言讽刺。
“常郡王常年在外城驻守怕是不知宫中近况,皇七子虽小,可近段日子却熟颂兵书百卷,竟比大他多岁的皇六子还要聪颖几分。”
“荒谬。”
“罢了,今日朕让你们前来并非为了争辩,而是想问问你们的意见,以及近来各城灾情的近况,你们且一一道来吧。”
即墨府,苏盈盈正在盘算账目,听得飞玄来禀,说是今日皇上召见各地郡王入宫,苏盈盈不由蹙眉,“这时召所有郡王入宫,莫不是因为太子之位悬空一事?”
飞玄在旁而道:“正是,只是福郡王刚才来与贝勒议事,并未道明皇上心属何人。”
“如今太子之位未定,也不明皇上心思,贝勒无意皇位,但他最为年长,又颇得百姓喜爱,怕……”
“福晋且放心,贝勒既然与皇上明言,皇上定然明晓贝勒的心意。”
苏盈盈苦笑,“飞玄,你以为我此举是否太过不仁,他本可以继承皇位,却因我而进言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