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没瞧见这苏太医时常来给二妹瞧病,那二人聊的是不亦乐乎,若再这般下去,怕是……”
一大早,萧清梦便气急败坏去了常氏屋里,一番絮叨之后,常氏揉了揉眉心,呵斥道:“一大早便来我这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她萧兰月就算再有本事,不过是仗着自己调理身子才这般矫揉造作,你就是太蠢,这苏太医只是被眼前表象所迷惑,若看清她的本质,你以为他还会这般模样?”
萧清梦微微一怔,随后笑笑,“母亲的意思是……”
“当真是蠢不可及,我怎么生出你这么没出息的女儿,如今萧兰月最宝贝的是什么,还不是那萧玉堂,如果我加以动个手脚,让萧玉堂和嫦珠堂离心,你再适时补救,这份恩情你觉得她们会不会记得。”
“这是个顶好的主意。”
萧清梦得意笑笑,转念一想不由沉下脸,说道:“可是母亲,之前陷害和亲王妃铺子人的下场您也看到了,这次,莫不会出什么差池吧?”
“萧玉堂是我们祖上的基业,母亲就算再傻,也不会拿自家的行业开玩笑,且放心,若是此次能得了和亲王妃还有琳琅郡主的赏识,你日后还不是想嫁什么样的夫婿就嫁什么样的夫婿,区区一个苏太医又有何难?”
而萧兰月在萧玉堂打点铺子上下珠宝首饰的事,并不知晓常氏母女的想法,如今铺子生意刚稳定,切莫不能再出风波影响铺子的生意。
寻摸过了半个时辰,府上的小厮前来传话,说是给嫦珠堂制好的首饰成品还有图纸不见了,萧兰月听了,当下一惊,“昨儿个不是还放在我屋里妆奁盒子之中,怎今日不见了?还不速速去找,晌午过后,嫦珠堂便会派人来取这首饰,万万耽误不得。”
小厮哭丧着脸,“二小姐,小的也着急呐,这府上里里外外派人寻了三圈,就连夫人和大小姐的屋子也寻了个遍,都不见那首饰。”
萧兰月二话不说飞奔出了萧玉堂,回至府上查看自己屋子里的妆奁盒子,发现盒子并未有任何异常,只是其中搁置的蓝宝石切割手串不翼而飞。
这串手串自定图纸到制造用了足足大半年的时间,费时费力不说,这工艺以及材料都极为珍惜,是嫦珠堂早就订下的给琳琅郡主作生辰之礼,偏偏在这时弄丢了,依着与苏盈盈还有琳琅的交情,她们二人虽不会说什么,但终究会在心里留下一道坎,细细想来,萧兰月不由蹙眉问道:“今日可还有旁人进过我的屋子?”
小厮回禀,“今日夫人和大小姐一早便出门上香,并未进过二小姐屋里,余下的仆人婢子更是不敢未经二小姐准许私自出入二小姐闺房啊。”
萧兰月自知此刻即便着急也无济于事,便索性托了人前去重新再制这蓝宝石手串,正想着如何补救,但听得外头小厮来禀,说是苏盈盈已在正厅等候,萧兰月一听,马不停蹄赶赴正厅,刚一入门,便见得常氏母女在正厅与苏盈盈同坐。
“妹妹来了。”
萧清梦今日一反常态颇为温柔地唤了一声,上前握住了萧兰月的手,笑道:“瞧你,这么贵重的手串也不好生放好,今日若非我和母亲出门瞧见阿离脖子上坠着那蓝宝石手串,怕是又耽搁了给郡主送上这般贵重的贺礼。”
萧兰月看了一眼萧清梦,随后说道:“大姐的意思,是我们萧家的猫儿偷偷进了我的屋子,打开了妆奁盒子取走了那件蓝宝石吊坠?”
苏盈盈听了这话浅浅一笑,“兰月,今日还是多亏了萧夫人和萧大小姐,若不是让那只猫儿下来,怕是它这一跃之间手串便会被跌碎。”
萧兰月轻轻抖了抖裙摆,冷淡福身,“今日之事,多谢母亲和大姐相助了。”
常氏喜笑颜开,忙道:“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更何况你身子近来不好,又要打理萧玉堂,哪里忙的过来,不如让你大姐去萧玉堂帮你一道打理如何?”
萧兰月蹙眉,自知这其中定有蹊跷,正想着如何回绝常氏母女,便听得萧清梦阴阳怪气说道:“莫不是二妹还信不过我这大姐,同是萧家人,难不成我还能害你不成,更何况今日王妃上门来访,也是亲眼所见我们让阿离下来取了那手串,王妃,您可要替我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