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意思是……”
苏盈盈莞尔一笑,道明今日的来意,起初她只是吩咐白芷来萧府询问手串一事,不成想白芷刚到萧府,便在外头瞧见了几个小厮鬼鬼祟祟在捉一只黑猫,并将一件颇为精致的蓝宝石手串挂在了黑猫脖子处。
白芷蓦地想起今日是来询问手串一事,不由生了疑心,飞快奔回府上禀告,苏盈盈这才安排好了后续掉包黑猫阿离身上的蓝宝石手串,这般道来后,苏盈盈取来白芷递来的匣子,打开而看,里面俨然躺着一串耀眼夺目的蓝宝石手串,再瞧瞧手中所得,虽说样子差不多,做工也十分精致,可却少了几分光泽度。
“这手串是自嫦珠堂取来的,用的并非蓝宝石,而是与蓝宝石类似的透石,虽说外观上相似,但价格却是千差万别,之前看过你的图纸,我便派人依着样子做了这串手串留着,不成想如今竟派上了用场。”
萧兰月了解前因后果,不由钦佩道:“当真是人外有人,姐姐聪慧使出妙计,妹妹感激不尽。”
“好了,只要这贺礼尚在便好,今日也是不请自来,对外我便说你是请我商议琳琅生辰一事。”
萧兰月亲自将苏盈盈送出府外后,定了定心神,瞧着里屋萧清梦和常氏喜笑颜开说笑的模样,冷笑道:“这般愚蠢的主意,也当真是能想得出。”
小月在旁说道:“二小姐,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萧兰月似笑非笑拿起那枚手串,径自去了里屋,将手串甩在了桌前,常氏瞧见了立马惊得跳了起来,瞧着那手串不曾摔碎,这才安心不少,随后怒道:“你个疯丫头做什么,你大姐费心给你寻了这手串,你怎这般撒泼!”
萧兰月沉声而道:“母亲和大姐做了什么,难不成还不许人发觉?”
常氏脸一白,刹时有些心虚,“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萧兰月捞起方才掷过去的手串,冷笑道:“敢问母亲和大姐,在你们之前可是没有旁人见到这串手串?”
萧清梦撇嘴,“那是自然,阿离这上蹿下跳的样子,也就我们二人及时发现这才免了手串被跌碎。”
“既然在你们之前无人见得这手串,那么这赝品便是你们二人偷换的。”
“赝品?”二人均是错愕。
“不错,这手串若非和亲王妃提醒,我竟还未看出此物乃是仿制的赝品,这根本不是蓝宝石手串,母亲和大姐这般欺瞒,究竟将真的手串搁在了何处?”
萧清梦美目愕然,“萧兰月,你别血口喷人,我们一番好心替你寻手串,怎会偷换与此。”
“方才大姐你亲口所说除了你们二人无人见到过这手串,之前萧玉堂风波也是因大姐而起,大姐仿制嫦珠堂的珠宝首饰又不是头一次,这次又这般,换作是谁,都没法不将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
“母亲,您瞧二妹,她冤枉女儿。”
萧清梦没了辙,索性开始装可怜委屈地看向常氏,常氏强压着心头怒火说道:“这手串究竟被何人掉了包,我们自会查清,但不是我们所做,你也不必诋毁。”
萧兰月双手一摊,“母亲和大姐这般忙前忙后,到头来还惹得一身麻烦,那手串是我送给琳琅郡主的贺礼,如今和亲王妃已经知晓这是个赝品,若不给她个说法,怕是会对我们萧玉堂的生意有所牵连。”
瞧着常氏左右为难的样子,萧清梦不由说道:“大不了再做一个便是,何必弄得这般麻烦?”
“再做一个?”
萧兰月只觉得好笑,“什么时候大姐也这般糊涂了,且不说蓝宝石切割工艺有多复杂,即便已经切割好了,后续的设计制作少说也得三四个月的光景,大姐以为再做还来得及吗?和亲王妃一旦问责,大姐以为区区一个萧玉堂能担待得起?”
萧清梦胆子小,听了这话,顿时面色一白,腿脚发软,险些瘫在地上,萧兰月瞧见这番场景,忙道:“大姐这般为萧家,倒是让妹妹佩服,不过呢,天无绝人之路,我倒是不知我好好得将手串锁在妆奁盒子,阿离是如何取出来的?”
常氏尴尬笑笑,“阿离贪玩,爪子又锋利,兴许对你的妆奁盒子感兴趣,这才爪开了叼走了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