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梦在苏盈盈那里受了气,回了萧府便寻了常氏辩言,常氏听着萧清梦说的糊涂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私下里说这话也就罢了,偏偏在和亲王妃这般放肆?”
萧清梦急道:“母亲,她和亲王妃曾经也不过是一个没家世的庶女,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就这般嘲讽女儿,母亲,您当真不能替女儿出这口恶气吗?”
常氏面孔一沉,“说话这般没遮没拦成何体统,你若再这般开罪了和亲王不说,就连你父亲也得受牵连,如若你还想嫁个好人家,就好好管住你的嘴。”
瞧着一向替她说话的常氏如今都劝她少言,萧清梦一时气恼,便离开了常氏的屋子,一路奔向自己所住之处,恰巧碰见了刚回府的萧兰月,顿时气结,上前撞了萧兰月便走,谁料这一撞竟将她胸前别着的一枚珊瑚胸针给撞怀了跌落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
一旁的小月吓得花容失色,忙蹲在地上拾起了胸针,看向萧兰月,神色多了几分怨念,“大小姐,这是郡主特意送给二小姐的物件,材质独特,极为珍贵。”
“那又怎样,左右不过一枚小小的胸针,碎了便碎了,大不了我再赔你个便是,别以为要嫁给苏太医了,就以为自己真的了不起。”
萧兰月听了这话,顿时不悦,接过小月递来的碎了半边的胸针,说道:“这胸针乃是嫦珠阁的孤品,珊瑚的材料也是极为难得,更主要的是,这构图乃是郡主所绘,如若让郡主知晓是大姐打碎的,那么后果如何,大姐应该知晓。”
在苏盈盈那闹了这么一出,如今又打碎了琳琅送与萧兰月的胸针,萧清梦登时有些心慌,言语中也多了几分心虚,“那你说,该如何?”
萧兰月笑道:“姐姐打碎了妹妹的物件,自然要给妹妹赔个不是,怎么,这点道理还要妹妹来教姐姐?”
“什么?让我给你赔礼,做梦!”
萧兰月笑容一敛,郑重而道:“那么,妹妹便只能禀明了父亲,告知父亲大姐的所作所为,也让父亲亲自惩处大姐。”
“你!”
萧清梦身边的婢子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萧清梦会意,仍旧不甘心而道:“今日是我错了,冲撞了二妹,还请二妹见谅,只是若是为了一个小小的胸针伤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情分便不值得了。”
“姐姐也知道姐妹情分?”
萧兰月微笑,“既然如此,那这千金之贵的胸针,姐姐还是要赔给妹妹才是。”
“你说什么,千金?”萧清梦面色一变。
“这胸针单不说是用珊瑚打造,光是这上头镶嵌的细碎珍珠都足以值一千两银子,这样吧,念在姐姐是至亲,便赔付妹妹五千两银子便算了。”
“五千两?”
萧清梦一惊,随后颇为气恼,“萧兰月,你真当是狮子大开口,我是你亲姐,你也这般明目张胆和我要价?”
这番吵闹惊动了在书房看折子的萧氏,但见他出来,面色愠怒,“你们二人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怎么回事?”
萧兰月身边的小月便一五一十将方才萧清梦如何从常氏房间跑了出来,又如何故意撞了萧兰月毁了她的胸针,事无巨细解释一通,萧氏听了,登时扶额,只觉得头疼,“清梦,她说的可属实?”
萧清梦知晓萧氏动了怒,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作声,萧氏瞧着她这般模样,显然是心虚,更是气结,“原以为你闭门思过能够改过自新,不成想你还是这般不知悔改,看样子不请了家法伺候你是不成器了!”
“父亲,女儿冤枉。”
一听要请家法,萧清梦顿时脚软跪在了地上求饶,然而任是萧清梦如何求饶,他都无动于衷,直至萧清梦挨了板子被罚至祠堂不得出,这场风波才终是平息。
“兰月啊,这几年为父知晓你受了不少委屈,你大姐性子如此,也都是平素里为父的错,总是纵着她,你如今也要成亲了,许多事情,你也要为萧家考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