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他妈干的?”惊骇之中,已经有人大声喝道:“他妈的不想活了吗?”
“妈的,这是聂老二的人头……他不是在院外带人守着吗?”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了人头的身份,更是惊呼起来。
这一群兵士,自然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也不是没有砍过人头,只是在这种时刻,突然出现同伴血淋淋的人头,饶是他们杀过人,却也是吃惊不小。
“呛呛呛”!
金戈之声响起,屋内带有兵器的士兵们都是纷纷拔出佩刀,将目光都投向从门外进来的年轻将军身上,每个人的眼眸子里都充满怨怒,怨怒之下,却隐藏着惊恐。
门外,御林军兵士也潮水般冲进来,刀光闪闪,一时间,本来热闹非凡的房子之中,一片寂静,只听到双方兵士粗重的呼吸声。
贺勉已经收起了笑容,神情冷峻,两只拳头紧紧握住,死死地盯着面前不远处的那位年轻将军。
他看着年轻将军的盔甲,眼神里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要赌?”死一般的沉寂,终于被贺勉打破,他松开紧握拳头的手,脸上竟然显出笑容:“好的很,我这帮兄弟的赌本也输得差不多了,正愁无人陪我赌呢,你有此雅兴,我奉陪便是!”顿了顿,拱手道:“却不知如何称呼?”
年轻将军淡淡一笑,凝视着贺勉道:“我叫韩漠,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哦,原来是御林军的韩将军,幸会幸会。”贺勉竭力压制住内心的震惊,笑道:“韩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我是早有耳闻,只恨无缘相见,想不到今天却能见到将军本人,真是得偿所愿啊!”
韩漠摸着下巴笑道:“只不过,你贺勉的名字我确实没有听见过……见到你,只不过是想和你赌一赌而已!”
贺勉笑得很勉强:“我是无名之辈,韩将军没有听到过,那也是正常之事……不过,我却没有想到韩将军竟然也酷爱此道,倒是同道中人了。”一摊手,“请!”
两边兵士都有些愕然,本来以为定然要刀兵相见,拼个你死我活,却想不到双方的将领却忽然有雅兴对赌起来。
韩漠悠然上前,城守军士兵看到这个笑呵呵的年轻将军过来,竟然感到毛骨悚然,韩漠笑得越和蔼,他们就感觉身上的寒意越浓,闪开了一条道,整个赌桌上,一时间只剩下贺勉。
韩漠在贺勉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看赌桌,笑道:“原来是比大小,我正好这口,你们或许不知道,我在东海的时候,五岁便开始玩这游戏,颇有心得!”
贺勉看着桌上的人头,依旧笑道:“韩将军,这就是你带的赌注?”
“不错,却不知贺校尉愿不愿意接?”
“韩将军的赌注,谁敢不接?只不过,却不知韩将军想要我拿出什么样的赌注?”贺勉看着自己面前的银子,“韩将军应当是瞧不上这些铜臭之物吧?”
“人头赌人头,童叟无欺,公平公正,贺校尉觉得如何?”韩漠笑眯眯地看着贺勉,温言道:“贺校尉总不会舍不得一颗人头吧?”
“韩将军要我的人头?”
“别的人头,我看不上!”
“韩将军以我部下的人头,来赌我的人头,有意思,有意思!”贺勉并没有变色,凝视韩漠道:“却不知我这兄弟的人头为何不在他项上,却成了韩将军的赌注?”
韩漠叹道:“本来也无他的事情,我只是想进来拜访贺校尉,却不料他不容我入门,更是拔刀相向……你知道,我韩漠是贵族子弟,这样一个贱役在我面前猖狂无礼,那是不将我们世家子弟放在眼里,更是不将我御林军放在眼里,如此不知尊卑,顽固不化之徒,我想总要杀杀他的威风,让所有人明白何为尊卑才是吧?却不知……我杀的对不对?”
“该杀!”贺勉立刻道:“如此说来,聂老二该杀!韩将军不杀,我也要杀,好好教他做人的规矩,让他知道什么是尊卑……这个赌注,我是接的,只是……难得与韩将军豪赌一场,这点赌注未免太少,咱们不如再多赌一些东西!”
“贺校尉有几条命?”
“一条!”
“那贺校尉的赌注只怕不够。”韩漠摇摇头:“我只对人头感兴趣!”
贺勉笑道:“韩将军放心,我虽然只有一颗人头,但是我的赌注却有十几颗人头。我还有父母,还有一位正妻,一位平妻,四房小妾,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这些人头不知够不够?”
“贺校尉还真是豪气!”韩漠眯眼道。
贺勉道:“既然敢坐在这张桌子边上,也就有种拿出赌注来……既然要赌,就要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
“那你要的是什么?”韩漠盯着贺勉问道。
他现在倒是对这个贺勉感兴趣了,这个人看来还真是一个阴鸷无比的家伙,连自己家人的性命都要拿出来赌,当真是歹毒的很。
四周无论是城守军还是御林军,听贺勉笑容满面说出这番话,都有些惊骇。
此人心性,当真是狠毒无比。
“人头对人头,韩将军觉得我会要什么?”
韩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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