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韩漠笑道:“我明白了,贺校尉想必也是要我韩漠的人头!”
“却不知我家十三口的人头,能不能与韩将军的人头赌一赌?”贺勉盯着韩漠的眼睛,缓缓道。
韩漠摇摇头:“还差一点点……你该知道,即使再多出几个人头,与我的身份相比,那些人头还是不足的,不过……贺校尉如此真诚,是有心要与我赌一场,不如再添一点点东西,我便接了这赌注,你看如何?”
贺勉问道:“却不知还要添什么东西?”
“一句话而已!”韩漠笑道:“只要你添上一句话,这赌注我就接了……你赢了,我这人头就是你的!”
贺勉的瞳孔中闪着怪异的光芒,微一沉吟,才问道:“却不知是哪一句话?”
“实际上,是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韩漠摸着下巴笑道:“我赢了,除了那十三颗人头,你只要告诉我一个答案就好!”
“什么问题?”
韩漠脸上的笑容沉寂下来,盯着贺勉,淡淡道:“如果我赢了,我想让你告诉我,你是如何调动城守军的?”
他这话一说,四下里的城守军兵士都面面相觑。
贺勉眼眸子里划过怪异的光芒,眼角抽动,立刻道:“自然是狼符!调动城守军,那是要请出狼符,只要郡守大人和指挥使大人手中的令符身首合一,自然就可以调动城守军……这一点,韩将军应该清楚,又何必多问!”
韩漠摇摇头:“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如果你真想赌我这颗人头,我希望你以另一种答案作为赌注,贺校尉,你看如何?”
贺勉眼角抽搐,一时间并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贺勉终于道:“韩将军,贺某赌博,无论输赢,赌注是不能悔改,该付出的赌注,那是万万不能赖账的!”
韩漠哈哈笑道:“贺校尉放心,我韩漠无论做什么事情,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更何况今日这场赌局,在场几十位弟兄都可以作见证,输赢见分晓,赌注立刻付!”
“好!”贺勉大笑起来,“韩将军,规矩由你定,说吧,赌什么?”
“规矩我定?”
“不错,韩将军是客人,我这做主人的,总要尽点地主之谊!”贺勉道。
韩漠呵呵笑道:“好的很,既然如此,我们就赌大小……你们方才不就是玩这个吗?”
“好,就比大小!”贺勉将骰盅推过来,“韩将军,你先请!”
韩漠摇摇头,将骰盅推回去,“贺校尉是主人,这自然是先由贺校尉先掷……更何况,我还真想看看贺校尉掷骰子的本事!”
贺勉按住骰盅,道:“韩将军,谁先掷,谁就是庄家,同样的点数,庄家赢,这个规矩,你该明白的?”
韩漠点头道:“是这规矩,我明白!”
“既然明白,韩将军还让我先掷骰子吗?”
韩漠道:“我刚说过,我说一是一,我既然让你先掷,那便是你先,绝不悔改!”
贺勉嘿嘿笑道:“好,痛快!”抓住了骰盅,在他的笑脸之下,是眼眸子中闪过的那阴冷寒芒。
韩漠出现,甚至直接到了这赌屋之中,贺勉岂能不知大事不妙,更知道韩漠只怕早已经在县衙的外围布下了天罗地网。
本以为一场大战,却想不到韩漠进来之后,显得云淡风轻,笑容可掬,甚至提出赌局来。
贺勉顺藤而上,三两句之中,竟然以这赌局来赌人头。
这种赌局,对他来说,自然是能够接受的-----虽然赌注实在太过残酷了一些。
不过他也清楚,到了这个份上,韩漠敢堂而皇之地进来,真要打起来,自己恐怕是绝无生路,而且……某件事情一旦败露,自己的家人显然也是难逃一死的。
自己在现实中的豪赌,或许已经输了,在这赌桌上的豪赌,却又是否能赢回来?
如果韩漠真的守信,自己完全有可能在赌桌上击败韩漠,让几乎难以改变的形势重新扭转过来。
所以他闭上眼睛,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
对于掷骰子,他一直很有信心,在军中,就靠着这个手段,赢了不少银子,也是他经济来源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将骰子握在手中,贺勉深吸一口气,掷进了骰盅。
骰子和骰盅摩擦发出的清脆响声,在充斥着几十人的屋子里,竟然是清晰无比,钻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骰子终于停下来,三颗骰子躺在骰盅里。
在场所有的人,都急切地想知道骰子的点数,旁边的几名城守军,更是探着脑袋,想看看点数究竟是多少!
贺勉看了看骰盅,长出一口气!
“三个六,豹子,庄家通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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