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要父女两一脉相承吗?”
步轻歌拱手:“不敢不敢,只是恕我愚钝,迄今也没听着公主吩咐了我什么。”
荣宁命令道:“本宫让你坐下。”
步轻歌摇头道:“这垫子又脏又破,君子说行动要有礼仪,懂得礼仪的君子不会准备这个,知晓礼仪的君子也不会坐。”
荣宁被她的话堵了个严严实实,心中一急,直接图穷匕见:“听说是景明杀了你父亲?”
步轻歌“嗯?”了一声。
立刻又有人接话道:“你那父亲死有余辜,竟然还害得景大将军外放到北疆,如今景大将军归来,我要是你,怕不是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真真无地自容了!”
她这话一落地,周围就响起了一阵阵的笑声。
步轻歌已经懂了,这就是替景明打脸她,当初害他被流放,如今他建功立业,更上一层,叫你越发高攀不起!
步轻歌很为难,她想了又想,对荣宁道:“公主是不是对陛下心怀怨恨啊?”
荣宁一愣,随即大惊:“你胡说什么?”
步轻歌一副很懂她的样子:“公主请放心,臣一定不会对陛下提及的!”
荣宁急眼了:“来人,给我撕了她这胡说八道的嘴!”
“可别,”步轻歌无辜摊手:“当初外放景大将军可是陛下做的决定,公主反复提及,言辞之中多有不满,可不就是对陛下心存不满吗?”
荣宁:“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步轻歌又看向方才出声的那个女子,那女子瞬间躲闪开了目光。
步轻歌环顾全场,无人敢和她对视。
还有谁?
就问还!有!谁!
没有了。
太菜了。
两军交战,一个照面就被她斩落马下的菜鸡。
不对,她们估计连马都爬不上去。
忽然门口听得笑声,步轻歌看过去,便见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站在门口,颇有几分风流潇洒的意味,只是这么个下雪天还拿着个折扇,就显得不是风流,而是水流进脑子了。
荣宁见着他,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世子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安王世子道:“听说荣宁妹妹在此设宴,便来讨杯酒喝。”
荣宁道:“虽然你我内外之分不是很严明,但你这般贸贸然前来,岂不容易惊扰我的客人?”
“客人?”安王世子把目光往步轻歌的身上一放,“是这位女官娇娘吗?”
一个七品女官,也就刚刚摆脱底层的样子,在他这种贵人眼中,和最底层的宫女也没有区别。
荣宁本是不待见他的样子,此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步轻歌,顿时笑道:“世子眼光可真不错,这位女官进宫之前是当地有名的舞姬,能跳得别人都不会的掌上舞。”
安王世子瞬间眼前一亮:“掌上舞?我也曾找了许多歌舞姬来试,莫说如燕雀纤细灵巧,竟像个鸭子笨重不堪,减到最后,饿死了一个也未成事,这位竟然可以?”
他的眼神着重落在步轻歌腰上,越看越满意:“腰如约素,不盈一握,纤秾合度,体态轻盈,不错不错,既然会,给我来跳上一段。”
步轻歌笑了一笑。
她生得好看,笑起来越发如此。
安王世子越发心神动摇,忍不住用折扇去敲她的腰肢:“快些!”
没等他的扇子碰到,一声惨叫先响起:“啊!”
他的手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