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来求我。”
他说:“求我。”
步轻歌:“……”
“求我。”
“景明,求你,吻我。”
景明把她翻了个身,和她接了很深的吻,几乎能把她整个人吃了。
第五支发钗随之掉落。
步轻歌握住这钗子,把那质地柔软的金凤几乎揉搓在掌心里。
“砰”!
金凤口中的珠子直接被她捏了个粉碎。
步轻歌把这钗子丢到地上,按到景明胸口的衣襟上:“求你。”
景明解下外衫,一端束缚住她的双手,撕裂延长另一端,挂到了床幔顶上。
第六支钗子落在床铺上。
步轻歌碰不到。
外衫被她挣脱,碎成了片,像一场红色的雨落下。
在这纷纷红雨中,步轻歌俯身,做出了几百辈子加起来也没做过的事情。
景明抽掉了她的第七支钗。
“求你。”
景明用里衣蒙住了她的眼睛。
没有了相思引,但也没有了屏蔽,一切真实得叫人惊心。
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茫然。
第八支钗不知所踪。
步轻歌和景明相对拥抱,这是一种近乎能将彼此融化的距离。
步轻歌额头上全是汗水,她倚靠着他的胸膛,他也出汗了。
步轻歌恢复了一些神智,喃喃道:“景明,我很痛苦,最痛苦的就是,明明他辜负了我,我却依旧舍不得杀他。”
景明掐住她的腰肢。
步轻歌不能发出声音了。
是潮水来回拍打海岸,是声音层叠回荡山谷,是烟花绚丽炸开在夜空。
步轻歌一刀捅穿了景明的心脏。
这把匕首,她曾经用来捅穿他的肩膀,但那只是小打小闹,彼时她并不想着让他死;现在,她想。
景明最后的动作丝毫没停,反而更紧密地让自己贴近了她的腰。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胸膛,腹部,然后打湿到床上,让本就是红色的床铺洇出一团团深色的痕迹来。
步轻歌一瞬间完全分不清自己的情绪。
身体与神智的极限拉扯,让她觉得她已经被撕裂成了两半。
声音好像隔了很远传过来,她不太听得清自己说了什么:“景明,我做到了,我让辜负我的人,死得很惨。”
然后她就感到了一阵轻微而尖锐的杀意。
来自第九支金凤钗。
不知何时,景明把它拿到了手里,此刻用来抵在她的脖子上。
景明看着她,唤道:“潇潇……”
他的心脏的跳动,顺着匕首,传到她的指尖。
因为她速度太快,所以现在匕首堵着,他还没有立刻死。
步轻歌轻声道:“道君,你说的‘潇潇’是哪个‘潇’?身死道消的‘消’吗?”
景明全部的注意都放在了她的脖子处,金钗抵着她的大动脉,轻微地颤动着。
他想让她一起死。
只有一个死人,才不会变心,不会爱上他人,不会对着别人笑,对着别人说话,让别人感受到她温热而起伏的呼吸。
她该只是他的。
从生,到死。
一分一秒,流逝的都是他的性命。
“叮”。
金钗从他的指尖滑落。
步轻歌猝然一惊。
景明的手摸上她的脸,眼睛紧盯着她,仿佛永生永世也不会放过她:
“步轻歌,我爱你。”
他的占有她的自私,最终败给了他的爱。
匕首另一端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这是他的遗言。
步轻歌看着他的眼睛。
死不瞑目。
她感到自己脸上凉凉的,一摸,不是外面吹进的雨水——这里风雨不进。
是她满面的泪水。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