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一番,就放了沈贵夫妇。
这边人走后,念空也被抓拿至了县衙。
捕房也是怕惊动了其他人,现在拿人都以梁玉喜的吩咐,蒙头带走。
念空押至偏厅跪下后,令主簿看梁玉喜甚为疲倦,就问了念空的前情。
梁玉喜问道:“念空,你知本官为何请你至此吗?”
念空面色沉静的答道:“不知。”
“那你知出家人应守的规矩吗?”
“梁大人若是有事,尽管问我。至于出家人的规矩,贫道自然是知晓的。”
“那你说说出家人犯了淫戒,可是一种罪过?”
“贫道……”念空迟疑了一下,他低下头思索片刻后,答道:“贫道的确犯了淫戒,我也甘愿受教规处罚。”
“那你把与你通奸的女子报上名来。”
“贫道不能说。我虽是犯戒之身,但也知些情义。”
梁玉喜****令主簿道:“按大宋刑律,这通奸的罪名是怎么处罚的,令主簿?”
令主簿答:“依刑律,脊杖一百流一千里。”
念空听后,脸色苍白。
梁玉喜道:“你也听到了。你如此顽抗,是想把罪名一人背下吗?”
念空避开梁玉喜的目光,低下了头。梁玉喜等他想了一阵后,又喝问道:“那女子是谁?你要是不说,你可是让本官第一个动刑的人。”
念空闭目、抬头、长嘘一口气,“大道废,有仁义……”于是不再说话,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梁玉喜看着他一副硬撑的样子,知道不动刑是套不出什么的话的。只是,他也实在不忍心如此这般做。
令主簿见此,就试问道:“大人,不用签吗?”
梁玉喜又对念空喝问道:“你一个出家人,也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不仅败坏纲常法纪,也败坏清规戒律。如此负隅顽抗,是不知廉耻为何物,还谈什么仁义。”
念空也不理他,一副铁定不再开口的姿态。
梁玉喜又问道:“那你盗取东闾府的东西,这个仁义和情义你要怎么讲呢?”
念空听说东闾府,原本紧闭的双眼不住的跳了起来。他嗫嚅着嘴唇,有些控制不了自己。
梁玉喜又紧问一句道:“你若是交代了东闾府的东西在什么地方,本官可以考虑……”
念空实在熬不住,就道:“梁大人,此事与东闾府的人无关,我也确未拿任何人家的物品。你要是认为我与人私情有罪,我愿意受责罚。但说我窃物我是万不能认的。”
梁玉喜知道他是听到东闾府这个字眼才慌了的,心想,看他神色倒是没说什么假话,他也许真没取那东西。又问道:“你要是现在说实话,省得我把你那相好的拿住动了刑后,你再来说就是枉然了。”
念空急道:“梁大人,求你放过她。此事都是小的一时起了淫心,迫使她就范的。有什么事你跟我计较好了,千万别拿她。”
“拿不拿她,就看你是不是说的实话。”
念空诅咒发誓道:“小的说的,绝无半句假话,我要是窃取了他人之物,任凭大人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