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电话铃声持续不断,一声接着一声在午夜中彻响,坐在客厅的人仿若罔闻,双眸一眼迷离,摇头晃脑的模样看起来神经兮兮的。一挪脚,旁边的注射器被他踢得噔噔直响。然而这点响声,在那坚持不懈的电话声下,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过了许久,他才恢复点理智,嘴角带着嬉笑去接了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他只是支支吾吾的嗯了几声便挂断了。
不过短短一分钟不到的通话,不禁让人好奇,到底是什么重要的内容,非要大半夜的如此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然而没过一晚,他便被萧子懿等人以故意伤害罪进行了逮捕。
置于他家中的可卡因和安非他命(兴奋剂)被警方的一一没收,他即便是被戴上了镣铐,依然张牙舞爪,面带惊恐地蜷缩在角落不让任何人接近,根本无法将他带回警局。
洛思示意其他人退下,那人眯起眼睛,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人影向自己靠拢。但是他根本看不清来人的脸,只是模糊的一片,扭曲得仅仅看得到那一张一合的嘴巴,像极了从深渊中爬起的怨魇,作势要将他一口吞进腹中。
他害怕得跌坐在地上蹬着腿,全身直哆嗦,传入耳朵的全是尖锐刺耳的嘶吼声。
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就在洛思碰到他手的一刹那,他的面目陡然变得狰狞,张开嘴就向她咬去。洛思一惊吓,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还没感受到地板的冰冷就被揽入一个温热的怀中。面对全然失去理智的人,萧子懿对着扑来的身子反身一脚,他的腹部硬生生地挨了一道,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这时,医疗队顺势而上,给他打了一剂镇定剂,这才得以消停。
下一秒,她便松开了洛思,亲自将那人押了回去。
萧子懿坐在车上对着自己的手直发愣,不知道为什么,在何毕潜意识里被纪浅那样依赖之后,她总对一些肢体上的亲密接触尤为敏感……
隔日,她们昨晚的加班成果被另一则铺天盖地的消息埋了下去——又有一位臭名昭著的人被杀害。
萧子懿悠悠哉哉地坐在自己位置上看心理书,这是她之前从纪浅办公室里顺手牵羊捞来的一本,被莫名其妙地当抱枕那么久,怎么也应该讨回点利息不是?
“这都一两个月了,b区的人还没抓到?”陈建辉看着新闻发起了牢骚,这个案子本来的应该由他们接手的,奈何当初他们揽了b区何毕的案子,再加上萧子懿被催眠不能跟队,所以转给了b区。
“听消息说凶手有妄想症。”唐书啃着苹果,难得的清闲一会儿,他也学着陈建辉,搬了个椅子到电视机前聊八卦。
“妄想症?”刚从外面回来的齐绍听到这么一句,忙说,“那岂不是跟我们昨晚抓的那个类型差不多?”
“不一样。”幽幽的嗓音从萧子懿的座位传来,她依旧支着脑袋埋头苦读,还不忘分析道,“昨晚抓的是瘾君子,长期大剂量注射可卡因和安非他命,确实是有可能患上‘中毒精神病’,也就是你们说的妄想症,那是一种具有多重妄想精神分裂症特征的综合症状。但是只要毒品被代谢,这种精神症状是可以消失的。”
萧子懿说得一套一套的,最后陈建辉愣了半晌,摇摇他的脑袋,直言:“不懂。”
“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一个是伪劣产品一个是进口,货真价实。”伸了伸懒腰,萧子懿翻了一页,“那个人可比我们抓的瘾君子棘手多了,他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症状——妄想。所谓妄想,就是极其不现实而且通常根本就不可能的想法,但拥有它的人却相信那是真的。”
唐书一听,立马来了劲,不插手案子不代表不可以讨论案子不是,“那岂不是是自欺欺人?”
“这就是我们通常会有的错误观点,比如待会你出去买个彩票一定中大奖,就是自欺欺人,不是妄想。”萧子懿把内容在脑子里整理了一番,继续说,“它们两者之间有三大不同之处,其一,自我欺骗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而妄想是,这一点中彩票的例子就能够诠释。其二,正常人只是偶尔会有自我欺骗的想法,而妄想却占据了精神病人的全部。再者,妄想者还会不断搜集证据来支持自己的这些想法,并且根据想法采取实际行动。其三,自我欺骗的人能承认他们的想法可能是错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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