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行窃是幌子。”
“但是据我了解,上头似乎不大乐意你们继续在这个案子上耗费时间,案子马上要转到其他组去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需要你演一场戏去给两个犯人做一个全面的剖析。”
……
隔日,纪浅穿着一身端庄的制服,捧了文件夹跟在律师身边,进到探监的房间里站在律师身后。
“纪浅,你要小心,二牛的双商都很高,如果这真的是如我想的那般是预谋犯案,那么他的警惕性是最强的,千万不要再他面前露出马脚,不然我们没法得到他真实的分析报告。”
萧子懿的千叮万嘱犹在耳畔,纪浅清楚,想要一个人对自己放松警惕,最好的办法就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见面时律师只是简单的跟他做了介绍说是助理之外,就径直讲了下一次开庭要讲的重点。
“二牛,我希望你能看着我的眼睛认认真真的回答我,你跟我说的话没有一句假话,这样我才可以旁无责带地为你辩护。”律师打开了笔记本时,用笔背点了点本子,郑重其事道。
二牛挺直腰板,摸了下唇瓣,望着他的眼睛说:“我百分百的信任你,你也要相信我,我已经把我所有知道的你想知道的通通告诉你了。”
纪浅不着痕迹的收起观察的视线,心里暗道,这次萧子懿怕是猜中了。当一个人无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嘴巴,证明这个二牛果然有事隐瞒。可是……萧子懿不是说策划者是二牛,按理来说他不应该会犯这种容易被人识破的错误,莫不成是个试探的陷阱?
待到从对两个犯人的探监室出来,纪浅就被萧子懿单独拉到一边,“怎么样?”
“从目前的分析上来看,大牛还是始终都坚持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指使,让法官对他弟弟从轻发落。像他这种童年充满了斗争的人,弱肉强食、哟偶生猎头就是他的世界观,他会为他能够保护弱小者而感到骄傲,而目前哪个弱小者无疑就是他的弟弟。他有非常典型的反社会人格障碍。”
纪浅帮她戴上隐形耳机,让她进去再见二牛一次。萧子懿不解,“为什么是叫二牛?有反社会人格障碍的不是大牛嘛?”
“信我就听我的。”
既然纪浅如此说了,她还能再说什么,跟人登记完便在房间里等被传唤的二牛。
“反社会人格障碍说的通俗点就是保护着的极端形态,它的两大特点就是冷酷无情和不能控制的冲动。”
听到耳机里传来纪浅的解释,萧子懿低下嗓音,“那你的意思是,动手的人是大牛了?光有这些测评根本不足以让法官相信动手杀人的是大牛。”
“所以我们需要进一步的取得能作为证据的证据。”纪浅绕到玻璃门后,她清楚这面双面镜不会让里面的人发现她在附近观察,所以特地绕到萧子懿身后,目光直直的落在她对面的空座上,“患反社会人格障碍的人完全缺乏良知以及同情心,仅仅是自私地拿走他们想要的东西,不会感到一丁点的内疚或者悔恨。”
“他们想要的不就是钱财,为什么会盯上人命?而且他们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已经在忏悔的模样了。难道……除非?”
听到萧子懿的惊呼,纪浅默契地接下她的话:“对,他们的目标就是人命!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罢了。”
萧子懿张张嘴,正想说什么却因二牛的到来噎了回去,嘴里复述耳机里听到的话,“看你面色这么差,在这里待得不好?”
“萧警官……”二牛似乎有些吃惊,不明白为什么亲手把自己抓进来的警|察要来见自己,“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听说你们马上要二度开庭了,办了事顺路来看看。”萧子懿亦如一副开导者的姿态安慰他,“放宽心,法官不会随意乱判的,最后的结局会跟大家希望的差不多。”
“那就要先谢萧警官吉言了。”
“对了,你在这里睡得还好吧,别想太多,剩下的交给你的律师去做就好了。”萧子懿似乎有些感同身受,“我能明白压力太大有多难受,我最近都天天做梦,弄得我特别难受。”
二牛扬起嘴角,摇头,“还有事能烦到萧警官啊,我还以为你们除了出警的时候其他时间都很舒适呢。”
“哪能啊。”顿了顿,萧子懿微不可察地咬咬牙,笑称,“我要是轻松还会梦到自己在局里头裸|奔被当猴看。”
说罢,萧子懿听到耳机里传来女子低低的浅笑声,让她心头的怒火更旺了一层。
纪浅……你这女人……别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