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您可回来了,夫人和三小姐还有五少爷在大厅等着您呢。”凤管家说道。
闻之,她加快了脚步,今日她带冰蟾入宫三姐和阿止是知道的,想必是迫切的想知道爹的情况。
大老远她就看到三姐站在厅门口不停张望,进了客厅,几人都紧张急切的看着她。
阿琊嬷嬷倒了热茶给她:“四小姐,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凤如画接过,冰凉的手指捧着热乎乎的茶盏,丝丝缕缕的温暖自指尖传来。
她在凤止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开门见山的道:“九皇子的毒已经解了,皇上给刑部宽限了三日。”
自从家里出事后,没两日王氏就病入膏肓,她气色看上去不太好。
听闻她报的喜讯后,王氏的脸上没有半分喜色,而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声音几乎带着几分哽咽。
“三日之后那老爷他……”
几人都知道,这三日的时间只不过是皇上顺手推舟卖的一个人情罢了。
凤如书心中焦急,原以来冰蟾解了九皇子的毒可以换回爹的性命,却只是延长了三日。
有这三日没这三日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让人多活了三日而已。
“画画,你是不是没提用冰蟾换爹的命?”
“凡事要讲究证据,没有查明真相,他怎么可能放人?”
一想到宣启帝威严震慑的气势,凤如画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了一下。
凤如书抓狂:“冰蟾可以救他儿子的命,他若是不肯放爹,你就不应该把冰蟾交出去。”
凤如画扶额,她这个三姐比她还白痴:“要挟皇上是藐视天威,不但救不了爹,还罪加一等。”
凤如书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混账话,安静了下来,默不作声,但心里的焦急烦躁还是平复不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公玉惊羽怎么就不着急?
凤如画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太子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凤止摇头:“我今日又在太子府外兜转了几圈,禁卫军把守的很严实,就连送菜的车子都要查好几遍。”
王氏抹着眼角的泪,锦帕掩鼻哽咽:“凤管家,凤家这一次怕是保不住了,你去将所有下人都遣散了吧。”
凤管家迟疑:“夫人,也许事情没有那么遭,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王氏掩面而泣:“还能有什么转机?”
“那可不一定。”凤如画将手中捂的有些凉了的茶盏放下,“自古君王心性难猜,他将孟家抄了家,全部人关入刑部大牢,却没有抄咱们凤家,或许他就是在等一个契机放过凤家和太子府众人,毕竟大姐夫可是他的新生儿子。
“今日我在宫里遇见了痕哥哥,他虽没有说明白,但他说三天的时间够了,也许这三天真的能改变什么。
“北定侯今日随我一起去了刑部,他既然插手了这件事,应该不会半途而废。”
王氏的抽泣声止住:“你今日去了刑部?你爹他怎么样?”
“爹他没事。”跟其他犯人相比起来,可以用“很好”这个词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