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不但王氏,连凤如书和凤止都不信,两人以为她是在安慰王氏,都聪明的选择缄默。
王氏哽咽道:“人都进了刑部大牢了,能没事吗?”
“娘,我说的是真的。”凤如画微急,王氏的身体才几日就消瘦了一圈,若是再伤心过度,只怕病情会加重,“有人给爹在大牢里打点了一切,爹他真的没事。”
凤如书对她的话依旧有些不信:“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手都伸到刑部大牢去了?”
要知道,刑部大牢可不比州府大牢和府尹大牢,没有只手遮天的权势哪能做的到。
凤如画的脑海掠过那人的身影,嘀咕了一句:“也许是北定侯。”
王氏擦了擦眼角的泪,的眼眶泛红:“听闻北定侯素来不爱管闲事,这件事与他没有半分关系,怎么会插手此事?”
凤如画心中开始隐隐担忧起来,她当时让云侍天提一个条件作为交换,鬼晓得他会提什么条件。
到时候她办不到,失信于他,他会不会秋后算账?
几人都沉默不语,半晌后,凤止说道:“权势滔天的人喜欢拉拢别人为自己做事,或许北定侯也是这样。”
王氏皱眉:“止儿,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凤止心虚的垂下脑袋,支支吾吾了半天:“是宋先生偶尔说了一句,我便记下了。”
王氏语气微微有些生硬:“看来要给你换个读书先生了。”顿了顿又道:“这些话不能乱说,你年纪还小,一心一意读好圣贤书,长大后考取功名,旁的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掺和的别掺和。”
一想到北定侯那个人,王氏心里掀起一层波澜,她虽是妇人甚少出门,但朝臣家眷偶尔会举办一个茶花会聚在一起,那些贵妇千金没少谈论起他来,说他手握生杀,阴狠暴戾。
倘若他救老爷真是为他所用,她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一时间心里很不安。
凤如画回来已过了午时,其他人已经用过了午膳,不过给她留了她最喜爱的几道菜。
双锦一直在蒸笼里给她放着,见她嚷嚷着喊饿,赶紧去给她拿了来。
王氏身体不适便由阿琊嬷嬷扶着回了房,凤如画用膳,凤如书和凤止坐在旁边看着。
她一抬头见二人瞅着自己,在好吃的菜也索然无味,口齿不清的含糊道:“三姐,阿止,你们要不要再吃一点?”
她刚才吃的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凤止只是被一时惊呆了而已,他移开视线,起身道:“三姐,四姐,我先回房做功课去了。”
凤止离开,她又看向凤如书:“三姐,你好像有好几天没练鞭子了,你的鞭法应该生疏了吧?”
凤如书一拍脑门,恍然想起:“对对对,我去练鞭子去,爹的事情要是没什么进展,可能还要靠我去劫法场呢。”
凤如画的嘴角抽了抽,截法场?亏她想得出来!
一旁的凤管家好心的提醒:“三小姐,法场您可能劫不了,刺杀皇上是诛连九族的大罪,被斩首的人里面有您,您如何脱身去劫法场?”
凤如书呜咽一声,瘪嘴哼哼:“不管了,先去练我的鞭子,砍头太疼,到时候我就用鞭子吊死算了,还能给自己留个全尸。”
人都走光了,凤如画继续用膳,吃的昏天黑地,连油水渣子都没剩。
吃饱喝足,回房间倒在床上研究起玮沧海留给她的武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