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未见木挽香谢恩,宣启帝微微提高声音,冷着一张脸:“木丫头,你不愿意?”
不愿意,她千百个不愿意!
正要开口,余光瞥见木廷尉正瞪着她,警告她不要胡来,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咽回肚子。
木廷尉小声道:“香儿,还不快谢恩。”
木挽香委屈至极,眼眶一红,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爹……”
木廷尉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极不情愿的走到殿中央跪下,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臣女叩谢皇恩。”
与骅王同坐在一起的帧王推了推骅王,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骅王傻乎乎的走到殿中央,跪在木挽香的身旁,憨厚的道:“谢父皇。”
凤如画忍俊不禁,恐怕这骅王在谢什么他都不知道,木挽香虽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但长得是绝色出众,嫁给一个傻子,即便是坐稳了这骅王妃的位置,这后辈子也算是毁了。
骅王忽然凑近木挽香嗅了嗅,咧嘴憨憨一笑:“你好香。”
众人嗤的一声笑了。
木挽香羞红了脸颊,眼里毫不掩嫌弃之色,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大家都在笑,骅王也嘿嘿咧嘴笑着。
龙椅上的宣启帝以拳抵唇干咳了几声:“你们二人免礼。”
骅王起了身,准备去扶木挽香,木挽香厌恶的避开他的手,气呼呼的走回位置上坐下。
宴会结束,宣启帝,皇后胡氏和梅贵妃先行离开,燕痕怀中抱琴看了凤如画一眼,也随着他们离去。
众人陆陆续续离开。
凤如画的狐裘还在无音殿,凤违和凤如书在含德殿外等她,她去拿狐裘。
走到无音殿外,就看到几名女子围在一起,拿着她的狐裘披在身上试来试去。
“真好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红狐狸毛皮啊?”
“她自己不是承认了吗?是用染料染的,这红狐狸的毛成千金难求,她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这染料染的也太真实了,让我也试试。”
她倚靠在门框上,冷眼看着那些人:“随便动别人的东西,这就是你们的家教?”
那些女子们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一脸的尴尬,苏翡翠也在,而她的狐裘此刻正披在苏翡翠的身上。
苏翡翠不屑,将狐裘拿下扔给她:“不就是一件被染料染的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狐裘也不知道被几个人试穿过,上面染上了胭脂水粉,凤如画嫌弃的皱眉,看到苏翡翠的那副嘴脸随即冷了脸。
“苏大小姐既然嫌弃,那你穿我的狐裘作甚?不怕掉自己的身价吗?”
被她一口戳破,苏翡翠面色尴尬,随即冷哼道:“我才不屑穿你的劣质品,只不过是拿错了而已。”
拿错?凤如画细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声,眼里流露着蔑视:“染料能染成这样?我说什么你都信?你眼瞎啊,看不出是真正的红狐狸皮毛?”
“你——”苏翡翠气的脸色发青。
那些女子当中有人小声嘀咕着:“怎么可能是真的,绝对是假的,就她爹一年的俸禄也买不起一件红狐狸皮毛。”